“不了不了不了,好意心领,我我不太习惯。”
你拿给死人上妆的东西往我脸上招呼?她暗想,又不敢直白说出来辜负她好意。
如果不是故意的话。
慕琬刚坐下,又仔细琢磨了一番。
“不对啊,既然姓施的回来了,你师父是不是也应该回来了?”
“对哦”黛鸾拿着妆笔一愣,“差点把这茬忘了。”
“”
也不知道是她故意的还是真缺心眼,把手上的东西一撂,阿鸾一溜烟跑出了门。
还不关门。
慕琬翻了翻白眼,转身走过去,想看看她把柒姑娘的脸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不错。
像个妖怪。
这驿舍挺大,毕竟镇子规模不小。若是差些的地方,只能睡大通铺,柒姑娘说不定得站一晚上。她是无所谓,只是不知道其他躺地上的兄弟们习不习惯。
对门差两个屋子是山海他们住的地方。阿鸾走进门,看到施无弃倒着茶,山海坐在桌边扶着额头,看上去很头疼。
“你回来了怎么不看我呀”她走过去,“是不是没睡好?你脸色好差。”
黛鸾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他抬起脸,没什么表情。
“嗯,有点累。”
“没发烧就好。”
施无弃将茶壶放在桌上,微微摇了摇头。阿鸾看见了,问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还挺有意思的。”
“柒姑娘也很有意思啊。”
“一具没有生气的傀儡罢了。泣尸屋闹时很闹,大多数时候却静得发慌。有妖怪来的时候,他们会带来很多有趣的远方的故事。人就无趣的多,说来说去,无非是柴米油盐街坊邻居的抱怨,可凶起来,又比妖怪还狠。你们倒是不一样。”
“那你一定听过很多故事了?”
“是啊。你有兴趣?”
“有啊有啊。”
“呃,你把你师父的八荒镜借我玩玩。”
还未等阿鸾说话,山海伸过手将他面前的茶杯端过来,顺便白了他一眼,准是故意的。
“嘁,不借就算了,真小气。”
“你是想照柒姑娘的本体么?我看不必,见了凉月君再说吧。你总会知道的。”
“我看你啊,就是怕我知道了答案,不陪你们走了。哟,这么惦记我啊。”
“在床头的包袱里,阿鸾去给他拿来。”
“呸,我还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