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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嬴渠梁拱手道:“李先生所想与本公相差无几。只是治秦大计,非朝夕能定。嬴渠梁便宽限诸位两个月光景,考察秦国民情。本公会发予通牒,诸位在秦国可四处行走,不加盘问,两个月后,本公希望能看到诸位的佳作。”

“秦公就不怕,我等受不了秦国的穷困,撒腿跑了吗?”一的士子不甚礼貌地喊了一句。

“不堪秦国贫弱者,愿留则留,愿去则去,留则同舟共济,去则好自为之。”嬴渠梁字字掷地有声。士子们望着这位年轻的秦公,虽然,他们对于自己能否扎根这个西陲邦国仍无定夺,但是!这位秦国新君的胸襟和风采,将让他们每个人毕生难忘。

“姑娘,你这些衣服都是你自己做的吗?”李小白伤势好了些,在病床上躺久了实在闷得慌,于是今天又跑上街来闲逛,布料看到子星在南市卖衣服,走上前去搭讪道。子星抬起头,觉得面前这个男子像是在哪见过,却又记不起他的名字,迷茫地看着他。“姑娘,你不记得我啦!我是李小白啊!那天被车撞了,还是姑娘和令兄送我去医馆的。”李小白急忙提醒道。“喔喔,我记起来了,李先生你好。我姓陈,名子星,大家都叫我阿星,你也这么叫吧!”“这怎么行呢?还是叫阿星姑娘吧!”“李先生这不是不把子星当朋友嘛?”子星半开玩笑半撒娇地一笑,正戳中了小白的软肋。小白误以为子星误会他,摆摆手:“不不不,阿,阿星。”子星看见李小白红了脸,咯咯地笑得更开心了。见子星那么坦荡,李小白也放开了。“阿星,你叫我小白吧!甭叫我什么先生,不就是读了几年书,谈不上啦!”“诺!小白!”说完两人笑作一团。

正当两人聊着愉快时,一个女子带着侍女走到了摊子前,翻看起衣服来。子星一看,居然是那天撞伤小白的女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位淑女,对不起,我收摊了。”子星故意用了“淑女”这个“尊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家小娘子是谁吗?不要说就这几件衣服,就算让你在栎阳呆不下去也是可能的!”骊姬还没说什么,身边的侍女就嚷起来,别看这侍女一只手还用绷带吊着,嗓门却大得可以。“淋儿住口!”骊姬厉声呵斥,“姑娘见谅,我这婢女失礼了。”小白这时说:“阿星,白姑娘是好人,上次只是个误会,不要这样。”阿星疑惑的看着小白:“小白,我是为你出气,你这在做甚?”“阿星,你真误会了,白姑娘和我道过歉了。”子星看了小白一眼,心下是信了,回过头,看到骊姬泪眼汪汪地看着她,说道:“姑娘,是因为几天前东市撞人的事吗?我感到非常抱歉。我……我……”骊姬话音未落,子星打断她:“好了好了,我误会你了,你选一件衣服吧,算我赔礼。”这时,骊姬破涕为笑:“无妨无妨,姑娘这是小本生意,我家底不错,钱还是要付的。”骊姬选了一件红衣,留下钱,自顾自地走了。

“小白,她好像不错啊!”

“本来就是,刚刚不是和阿星说了吗?”

“呃,刚才不是很信啊!”

“你……罢了罢了,我要回去了。”

“嗯嗯,再会。”

一进白府,骊姬刚进屋,就甩给了陆淋儿一记耳光。“陆淋儿,上次的苦头还没吃够吗?我叫你收敛一点,你就是听不进去吗?”陆淋儿立马跪下大呼:“小娘子,婢子知错,可是,婢子也是为了小娘子啊!”白骊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般不长记性,那也不必跟着我了,去做些劈柴提水的活吧。”陆淋儿又惊又急,大声求饶:“小娘子,婢子实在看不下去,公主不给你好脸色看,连她身边一个宫女都敢对你蹬鼻子上脸的!今天见一个摆摊的平民女子都敢对您无礼,叫婢子怎么忍得住!”这几句话结结实实地扎了骊姬的痛处,她再也听不下去什么,收敛了好些天的火气顿时暴发,只好拿屋里的摆设出气。

白杜仁正好路过,听到骊姬屋里传来打砸东西的响声,连忙闯进去:“你在作甚?这都是钱啊,你又怎么了,为父不是叫你做事稳重吗?你的稳重呢?”骊姬看到父亲责怪她,委屈地两行眼泪唰地掉了下来:“父亲,女儿实在委屈,出出气都不行吗?”白杜仁对这唯一的女儿一向宠爱有加,对女儿最近尴尬的处境,他心知肚明,心里也不好受,缓下语气安慰道:“骊姬,不要怕,君上根基未稳,还需要我们老氏族。你要忍,凭你的美貌和出身,不愁成不了国后。到了那时,还有什么人敢给你委屈受?”“父亲教诲,女儿记下了。”骊姬握紧拳头,眼里流露出分明的恨意。

第四十章 老臣慧眼

景监家里大门一直都敞开着,甚至于卫鞅没等通报,便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家老,我要去一趟公孙大夫那。李小白呢?这家伙该不是不好好养病,偷偷溜出去了吧?”家老嗤笑道:“李小白啊!就这么一猴性,不动就难受。”

卫鞅走上前去,揶揄道:“景大夫可是有要事在身?如此,鞅便不打扰了。”

听闻了久违的声音,景监扭头见卫鞅真的站在眼前,惊喜之下,两步上前扭住卫鞅的胳膊:“卫鞅?你怎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到我府上了?”卫鞅笑道:“阁下大门敞开,岂不是在迎接在下?昨日见你一直侍奉秦公左右,只怕是得到重用了吧?”“只是与君上相熟罢了,”景监继续说道,“你自入秦以来只怕也有半个月了吧?怎的不来找我?可是看不上在下啊?”

卫鞅挥挥手,道:“景监兄消息灵通,可以比得上那安邑的公子昂了。并非鞅瞧不起景兄,实在是秦国颇有可观之处,需细细观稍。更何况,我今日不还是来了吗?”“我可不比那公子昂府上门客众多,不过是利用职务之便罢了。”景监听闻卫鞅黑自己,于是也回敬了上去:“只怕是卫鞅兄无利不起早吧?可有需要在下代劳的?”

卫鞅道:“无他,只是想请景兄帮个小忙,让我去见一下雪歌小妹。”“就这点事?公主告诉你的吧?我原以为你是要安排与君上面谈,怎的竟是这等小事?”景监实在对此无语了。卫鞅笑道:“如今这个时刻想走旁门左道,实为不智之举,若是卫鞅实在无路可走了,景兄再来雪中送炭吧!”景监悄悄道:“你有几斤几两,自是由君上判断。然此番入秦士子亦不下百人,鞅兄可要好自为之啊!我现在要去公孙大夫府上,届时自会去公主那里说上一声。你若是想在我家待上一会儿,也不是不可。”

甘龙的太师府在整个栎阳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府邸了。当然,比起秦西那些老世族世代苦心经营的家宅,还是逊色了不少。但在整体上简单朴素的栎阳,足以彰显其高贵身份。

家老一见孟凯和西乞茂两人结伴前来,便知来者不善,必有大事。于是紧闭大门,只是在塔楼上传话:“待我去通报老太师。”

孟西对此也是略有光火,就算是太师,又怎能如此怠慢人?也不知这甘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足足等了有一刻钟,家老方才打开大门,放二人进去。孟西二人此刻也没工夫怪罪这家老,径直就向正厅走了过去。

杜挚作为甘龙的门生,此时正站在甘龙身后。四人想见,只是稍稍行礼,并未说什么客套话。西乞茂率先说起了风凉话来:“太师、中大夫,二位真是好兴致。”杜挚也毫不客气地回敬了一句:“二位大夫真是好聒噪。”甘龙缓缓道:“孟西白三族自为一体,如今怎地就差老大了?”孟凯直奔主题道:“老太师执掌国政,想必不会对招贤馆之事陌生吧?难道老太师就希望看着外邦人来执秦国之牛耳?”甘龙嘲笑道:“还请二位莫要小气!昔穆公称霸,不就是用了大量的外邦士子?如今君上想要恢复穆公霸业,自是要为秦国注入新鲜血液,求贤之举势在必行,二位何必妄加言辞?”西乞茂急了,打断道:“老太师难道真希望百里先祖重生秦国?”“治国并非儿戏,君上方寸不会乱,还请二位莫要恶意讽刺先祖,此不敬不孝之举!”百里奚是孟氏和西乞氏的祖先,甘龙一言,令孟西二人哑口无言,于是趁胜追击道:“两家的封地置换丈量之事进行的如何了?太后作为嬴氏族长,如今亲身前赴陇西,君上对于此事缄口不言,二位近日还是太平些,莫要再生事端了!”

西乞茂忽地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还请老太师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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