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搂紧她的蛮腰,将她压放在草坪上。
“会有人从——这里经过的!”
段骁重重的吻了她一下,才坏坏、贼贼地轻声低语:“没人敢来的——我现在就要你!”话毕,温润的唇已经贴向她那一大片雪白又人的胸脯——
月黑风高,一条幽忽忽的影子迅速穿过几道门,专挑僻静人少的路线走,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来到一间敝坏而杂草丛生的屋子里。
她把手中的包袱一解开,黄符、木剑、稻草人和许许多多零碎而诡异的东西一并露了出来。
她把一张写了生辰年月日和姓名的字条用一寸寸钉钉进那稻草人的心脏正中央,继而抛在破桌上。
她披头散发,美丽的脸上尽是怨毒。
那个可恶的女人竟敢抢走她心爱的男人,她不会轻饶她的,她要让那下贱的女人尝到肌肤破裂的痛苦,是她先对不起她的,别怪她心狠手辣。
只要七天,她的心头大患就会永远消失,到时候他将永远会是她的,哈哈哈……
一阵冷冷的阴风刮来,吹动了一幅幅高悬的朱砂咒布条。稻草人身上的字条也被掀起,“赵霓裳”三字清晰婉然……
催魂铃响,她明眸中的恨意变成了疯狂,木剑执起,剑尖直指稻草人的心窝——
“啊——啊——”
万籁俱寂,阗静幽谧紫宸殿骤然传出一声接一声凄厉的狂叫声。
段骁被突兀至极的嘶吼声一举惊醒,血液陡地往脑子冲去。
“雨儿——”
正抽搐瑟缩在床角声嘶力竭狂吼的不是别人,是方才还好端端睡在他身旁的小雨。
“好痛……我的胸……好痛……”
灯光微暗,段骁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是由她那断续呜咽的声息里,立刻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他迅速翻下床榻,点亮宫灯。
随着小雨一阵又一阵更凄厉的叫声传来,段骁点灯的动作竟因发颤的指头和纠结的心失败了好几次。
他把灼灼的宫灯移近,小雨那张铁青和汗水淋漓的脸,令他心痛如绞。
“我去请御医来,你忍着点。”他的声音里首次出现颤意。
小雨恶狠狠地咬住下唇,挫着牙的忍痛,短短的时间里,额头满是大汗。
“来人哪!御医!”段骁裸着上身,连件内衣都忘了加的赤足跑向寝宫大门。
小雨那苍白无告的脸仿佛在眼前飘,他在心痛和焦急之余,顾不得什么九五之尊的身分,跳脚咆哮的把所有人全吵醒了。
一柱香后,从被窝中被挖起来的老御医才匆匆赶来。
段骁虽然气急败坏,却也忍着不敢发怒,免了御医的礼,要他直接诊治因为一波接一波巨痛,以致于牙齿已咬破嘴唇,深深陷入肉里的小雨。
樱桃和闻声而来的段正棣夫妇、木清欢主仆全因为这样可怖的气氛噤若寒蝉。
“如何?”看着御医终于收手站起来,段骁代替满屋子的人问出这句话来。
“嗯——皇太子妃的病情太过诡异,小人只能说是喜忧参半。”老御医顺了顺他花白的胡须,支支吾吾说道。
“什么叫”喜忧参半“?”事关小雨的身体,段骁再跳脚也只得捺下性子。
“喜事吗,是皇太子妃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他温吞吞。
“真的!”段骁大喜,但继而想到她天天这样带着胎儿到处跑,不顾自己的健康安危,他又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