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知道,他从不了解他如何使她心烦意乱,她身上每一根神经都为他紧张。
突然间,她想起了什么,很惶恐地说:“我得回去了,时间太晚了!如果他们回去后发现我不在家的话就糟了!”
薛登从口袋中拿出一只金表看了看,发现他们的确没有时间再争辩下去了,就说:“我送你回去。”
“你不能这么做。”艾珈妮说。
“我只把你送到靠近将军官邸的地方,然后你再走一点路就到了,我想妮伯母大概不会那么早就离开宴会的,不过也很难说就是了。”
“我得快去换衣服!”艾珈妮叫了起来。
她很快地由花园跑开,对自己能跑这么快,不象凯莹一样缠了脚走都走不动,心中十分高兴。
凯莹在花园门口等她。
“你们谈得很好吧?”她问。
“已经太晚了!”艾珈妮回答:“我得赶快换衣服回去了!如果伯母发现我在外面的话,一定大为光火。”
“她并不知道你到哪去。”凯莹倒是很自在地说。
在卧房里,艾珈妮很快脱下玫瑰红的中国衣服,穿上自已的紧身衣,她觉得既懊热又受束缚。
“什么时候你再来?”凯莹问。
“我尽可能抽时间来看你。”
艾珈妮又想起了什么,叫了一声。
“怎么啦?”凯莹问。
“我刚记起明天伯父要带伯母、双胞胎去午餐,他们一大早就出发,那里有一些军队得检阅,不到很晚不会回家的。”
“好消息!”凯莹叫着:“你来这里好了。”
接着媳又想了二会儿,说:“我看就这样好了,我们坐夫君的帆船出海,你可以欣赏海湾美丽的景色,我们还可以去小岛上寻由访胜一番。” “我们真的能出海吗?”艾珈妮问。
她仿佛听到海岛的低语,那么迷人的迎向她,她渴望一睹中国帆船的真面目。
她知道这里的一些富商拥有精心设计的帆船,经常航行海上,就象英国绅士拥有私人游艇一样。
“你直接来这里还是我们在码头碰面?”
艾珈妮想了一会儿,其实两条路都危险,她知道他们不会让她一个人坐黄包车外出,如果她说出去买东西,倒是一个比较好的借口,总比说去中国人家里好得多。
“我们在码头碰面好了。”
于是艾珈妮又穿着原来那件浅色的衣衫,戴上帽子,吻了吻飘莹柔软的面颊。 “谢谢你,你太好了。”
“别客气。”凯莹回答,艾珈妮知道这是她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
薛登正在前门等侯。
艾珈妮谢过凯莹,登上马车,车夫穿着总督府的制服,马车装备十分华丽,薛登就在她身边坐下来。
马车前进,薛登提起她的手。
“我要再见到你,艾珈妮,”他说,“妮再怎么样也不能阻止我,你最好不要再向我拱战了,让我来应付你的伯父伯母。”
“不,”艾珈妮恳求:“请不要向……他们……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