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傅庭谦五官轮廓冷峻,整个人气场都变了,语调漠然又轻蔑,嘲她不自量力,“你哪里来的底气?”
&esp;&esp;“自然是傅总你对苏小姐的痴心给的。”池念沉着冷静,漫不经心的说,“傅总家大业大,对苏小姐一片赤子之心,五千万买你们名正言顺,买你们白头偕老,很划算对不对?”
&esp;&esp;傅庭谦长指夹着的烟蒂,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捻灭。
&esp;&esp;接着,颀长挺拔的身躯站起来。
&esp;&esp;缓步踱到她跟前,带着浓浓逼仄的压迫感,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双颊,迫使她抬头仰望他。
&esp;&esp;面对面近距离的对视,他嗤嘲在她眼中被无限放大,“想讹我,嗯?”
&esp;&esp;池念摇头,显得爱莫能助的无奈,“傅总你还是接受赔偿的好,不然,你非得要跟我离婚的话,那我们就不得不按照结婚前签的合约来了。”
&esp;&esp;顿了顿,她慢慢笑开,“我记得合约里是这样写的,结婚五年时间未满就离婚,提出离婚方,需支付自己名下一半资产给对方,其中包含车子、房子、股票等等可动产和不动产。您的一半资产是什么概念,傅总比我清楚,这可比五千万亏了不止一点点。”
&esp;&esp;她一无所有,这份合约对她的捆缚不痛不痒,所以不可置否,这是专门针对傅庭谦的不公平合约。
&esp;&esp;傅庭谦的怒意昭然若揭,危险的眯了眯眼,“你也好意思分我一半资产,哪里来的脸?”
&esp;&esp;“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嫌钱多烫手吗?”池念勾勒出不输他的精明,语调缓慢,“我不偷不抢,婚是你逼我结的,合约是你自己要签的,当初你不择手段逼迫我结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多不要脸呢?”
&esp;&esp;他掐住她脸颊的手指,骨骼分明指节好看。
&esp;&esp;看着这张让他感到面目可憎的小脸蛋,他就忍不住想加大力道,掐死她。
&esp;&esp;须臾后,他五官冷峻,“最多一百万。”
&esp;&esp;啧,这就给她涨到一百万了?
&esp;&esp;“傅总当我是皮球,想结婚就逼我结婚,想离婚就随便施舍一点打发我是吗?”
&esp;&esp;“池念,你最好懂得适可而止,否则最后反而得不偿失。”
&esp;&esp;池念浅浅地笑,随即又很快淡了,郑重的,她一字一顿,“五千万不到手,这个婚,我绝不离。”
&esp;&esp;她就算没法让他出血,也得让他掉点皮。
&esp;&esp;否则,显得她太柔软好欺。
&esp;&esp;水晶吊灯的橘色灯光下,两人之间,是僵持不下的对峙。
&esp;&esp;凝视她对望而来黑白分明的眼珠,傅庭谦认为她有多面目可憎,他的视线就有多锐利逼人。
&esp;&esp;分不清过去多久,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在池念被他掐的感到了痛,备受煎熬差点就要投降时,他终于松了手。
&esp;&esp;“既然连一百万你都看不上,那我拭目以待,你还能坚持多久。”
&esp;&esp;话音掷地,他一身气势凛然,绝尘而去。
&esp;&esp;呆坐在沙发里的池念,是久久不能平复的心有余悸,苦涩哂出浅淡弧度。
&esp;&esp;她丝毫不怀疑,刚才他真有想掐死她的心。
&esp;&esp;傅庭谦这男人就是这样,她从来不觉得,他只是面冷心热而已。
&esp;&esp;他是会温柔体贴,只不过他的体贴呵护给了别人,所有的火爆恼怒都留给了她。
&esp;&esp;同样是人,怎么她偏偏被差别对待?
&esp;&esp;难道因为她天生长了一张,正好让他不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