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若薇再问,狻猊又道:“穿的跟妖怪一样!”
“……”如果刚刚是打击,那现在就是人身攻击了。
若薇深呼吸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道:“在我没有看见你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很好的,但是我看见你之后,突然发现心情很糟!”
狻猊知道若薇的意思,但他依旧坚持自己的审美观,并且语气十分的诚恳:“可是你这样的打扮真的很丑!”
“……”(若薇蹲在墙角用力的垂地,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努力的抚平受伤的自尊心,若薇吸了一口气,忽然想到离樱之前说的子嗣问题,猛地一个眼神扫过去。
狻猊楞了楞,不明就里:“你干嘛这样看我?”
若薇凑近,不坏好意的笑了起来:“装什么啊,都是孩子的爹了!”
那充满戾气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无比慌乱,好像怕若薇误会什么似的,狻猊飞快的摆手:“那不是我的!”
被他紧张的样子逗乐了,若薇忍俊不禁:“你跟奕之厉邪不都一样么?
狻猊立刻回答:“我跟他不一样!”
“好好好,不一样不一样!”见时间不早了,大概宴会快要开始,如果再在这里逗留,估计会惹起不必要的麻烦,加上奕国与容国本就水火不容,狻猊是万万不能迟到的!
从这里走到宴会的地方还需要些时间,狻猊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只是出来转一转,没想到遇见了若薇。
一路上,若薇简单的将自己如何到了容国的经过说给他听,并且详细将在大辽的所见所闻一并的说给他听,狻猊听的很认真,偶尔会插句嘴,可语气里满是羡慕与向往。
“……那蔚蓝的天空,简直蓝的让人忍不住移开视线,想想都觉得漂亮!”若薇最后总结。
狻猊仰头看了看斜挂在天空的圆月,心里也感慨万千。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没说的?”若薇侧头,马上就要到地方了,他们两个一路上都避开人群多的,只挑拣些偏僻的小道,可是在皇宫里,偏僻的地方并不多,沿着这条蜿蜒的石子路上去就是通往今晚设宴的地方了。他要再不说,就没机会啦!
狻猊摇摇头:“没有!”
他每天都被困在这个身体里,能做的事少之又少,完全不能与她相提并论,不过他的视线又聚集到若薇这身华丽的服侍上:“你还没说今晚上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呢!”
“你说我么?”若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这里还有别的人么?”狻猊有些不高兴,觉得若薇在逃避什么。
哦天啊,他终于问了。
若薇耸耸肩:“我说了,你别激动!”
“我激动什么,除非你要嫁人!”除了这个,还真没有什么能让他激动
狻猊说完这句话,发现身边的小人好像在踌躇,磨磨蹭蹭半天之后,小声的说了一句话,狻猊听的不是很清楚,又问了一遍。
“什么,你真要嫁人!”狻猊瞬间发飙了,双目瞪的滚圆,虽然已经知道她是夏桀的妃子,但是当亲耳听见,还是会有刺痛的感觉,他没有那么大度,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嫁给别人,还说出一些祝福的话。可是,脑中白光一闪,不对啊,如果要嫁给夏桀,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容国呢?
“你要……嫁给谁?”狻猊困难的问道。
“她自然是要嫁给本王!”那浑厚低沉并富有磁性的声音穿透树梢。
若薇跟狻猊瞬间回头。
容恒半眯着眼,一副雍容懒散的样子,踩踏着一地的枯枝来到两人面前
今天他穿了一件十分黯淡的铜红色衣袍,衣角上绣着同色的浪花花纹,伟岸的腰身横着一条墨色的缎带,他这幅打扮要换在别人身上那就是老气横秋,可穿在他身上,便多了一丝不羁,那是一种穿花之后片叶不沾身的放肆
眼神透着唏嘘,也带着霸占。翘起的红唇勾勒着夺目的自信。
若薇一度以为,容恒今天把他爸的衣服穿出来了,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狻猊瞬间就像被惹怒的猎豹,那阴鸷的眼神带着蓄势待发的攻击,好像容恒再靠近一步,他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