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牧风眠在宴星稚旁边坐下来,两人中间隔了半臂的距离。
&esp;&esp;师镜没有授课的经验,他看着下面乌泱泱一群人坐着,都仰着头目光希冀的盯着他,绞尽脑汁从记忆力找了一个非常基础的简单法诀,用低沉的声音缓缓讲解。
&esp;&esp;这种低级法诀对宴星稚和牧风眠来说完全是无用的,宴星稚就听了两句话,然后打了一个大哈欠。
&esp;&esp;牧风眠低声问:“没睡好?”
&esp;&esp;“屋子里的另一个人说了半宿的梦话。”宴星稚的情绪尚且平和,没有开口呛他。
&esp;&esp;牧风眠顿了一下,“为什么?”
&esp;&esp;“我哪知道?”宴星稚道:“许是因为我的威慑力太足了吧,导致他在做梦都不敢骗我,确实我现在就算是隐瞒身份改头换面,也藏不住身上的这股王霸之气。”
&esp;&esp;牧风眠:“……”
&esp;&esp;他停了一会儿,又问:“他说的身什么梦话?”
&esp;&esp;尹祺说了半宿的梦话,内容还挺多的,宴星稚不可能都复述出来,于是道:“一些小打小闹的算计罢了。”
&esp;&esp;“那你有什么高见?你这么聪明的人,肯定立马就想到了对策吧?”
&esp;&esp;牧风眠似乎没了距离感,朝她越靠越近,肩膀与宴星稚的挨在了一起。
&esp;&esp;宴星稚被他那句夸赞给迷惑住了,压根没注意牧风眠跟自己的距离,只得意道:“那当然,我都不需要思考,对策自己就从脑子里蹦出来。”
&esp;&esp;她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时候,杏眼微弯,嘴角翘着,表情特别生动,无端的讨人喜爱。
&esp;&esp;牧风眠将她得意的小表情收在眼底,忍着笑说:“蹦出来之后跑丢了怎么办?”
&esp;&esp;宴星稚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取笑之意,抬眸瞪他一眼。
&esp;&esp;两个人窃窃私语,在殿中的声音也不算小,周围的人频频投来目光。
&esp;&esp;师镜看着两个人越靠越近,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冷声道:“没心肝没心肺,你们两个上来展示一下方才我说的法诀。”
&esp;&esp;身为“梅辛柑”的宴星稚尚在发愣,而身为“梅辛费”的牧风眠却已经反应过来,他眸中含着浅笑站起来,装模作样道:“是什么法诀啊?太难的我可不会。”
&esp;&esp;师镜冷笑一声,“放心吧,你的拿手绝活。”
&esp;&esp;“什么?”
&esp;&esp;“见色忘义。”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牧风眠:啧,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
&esp;&esp;师镜:不爱听拉倒!老子在上面忙活,你在下面调情,死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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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下午有加更,五点之前。
&esp;&esp;形影不离
&esp;&esp;过了初试的这些人还需要通过那场试炼,才能决定能不能留在雪涯宗。
&esp;&esp;是以这七十余人心中都没底,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防就犯了什么错误继而失去了参加试炼的资格。
&esp;&esp;所有人对台上的这位授课夫子都相当恭敬,他说话的时候,下面的人都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呼吸都放轻。
&esp;&esp;唯有这俩人交头接耳,即便是小声说话,声音也能清晰地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