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布大八卦阵的号角,还在鸣呜地响着。
地面在剧烈地抖颤着。
这叫“扎阵”。不通过主人,夏和平下令“扎阵?”
也就是说:大八卦阵已经最后,布成了。
所有八卦旗所及之处的围内,任何一个人也休想闯得出去。
她们,他们,全成了笼中乌,网中鱼。
现在,一切的声响全都停下来了。
褚人静觉着那头顶的阵痛已经止住了。
他全身的脉道已告凝结了,人开始收缩了。
现在只余下一个意念在他的脑海中飘浮:
我要告诉她。只能告诉她一个人,关于,无恶城外一线天的一件事……
充满罪恶的无恶城──苍天也只敢睁开一线朦胧的眼;
那又能看见什么呢?
………【第二十七章──黑鱼白眼屋(上)】………
二十七─巽
某武侠小说家愤愤不平曰:
金庸写一个人不知爹妈,受尽
万苦,终得仙果,终遇异人,大成气候。我也是这么写的,为什么我的书压库,他却成大名?
外国人答曰:第一个用花比喻美
人的是天才;第二个用花比喻美人的是猪,是混蛋。
“挂图张张灵,看图走路径。上短往左拐,上长向右行。黑鱼白眼屋,渡进湖心亭。”
白观音提着那一个竹的扁笠盒饭菜,按着“阿冬”交代下来的口诀向前走去。
所谓“上短”和“上长”指的是挂象上面的第一横,那是很容量理解的,她也不敢轻易问人,只管低头走路,遇到有叉路时;才抬头寻找卦象,按第一行的长短,确定左拐或者右弯。
一路行来,只见来去的都是匆匆的剑士,多是没有蒙面的,幸而没有人问他什么,倒是走得十分顺利。
没多少路,便来到了湖旁。
湖面相当宽阔,烟波浩渺的对岸,只能见到朦胧的岸影了。
湖心果有一岛,很小,岛中只有一亭。
如果说:“黑鱼白眼屋”就在湖心亭中,那么就只能在水下啦!?
一条小舟,停在对岸,缆绳拴在石阶旁的一根木桩上。
怎么叫船?怎么渡?
“阿冬”全无交代。
一切只能由她自己拿主意啦。
等!
在等中观察,这是最好的办法。
她把笠扁放在渡口边,石阶旁。
水旁长着许多不知名的小黄花,她踩着水草,小心翼翼地采花去了──这些动作很符合一个刚成龄的少女的行为。
小朵朵小黄花,铜钱大小,直杆透根,有两三寸长,她寻着,采着,想把它扎成一蓬黄sè的小绣球,且寻且远,已离开渡口石阶两三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