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丛水芦苇,密匣匣地长到岸边来,足有半人多高,水芦苇外却连着有好几朵水淋淋,黄灿灿的鲜花;
白观音一探脚,水没过了腿肚子再一伸手却也够着了那几朵黄花啦……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十分沉重的脚步声。
白观音急忙回头,尽管隔着密匣匣的芦苇,那身形却一下就映进她的眼帘:
徐老三!一蓬火一样的徐老三。
他的身边跟着一个蒙面黑衣女剑手,和一个便装女子:
那不就是惠玉和林阿新吗?
三人匆匆地驻足在码头石阶旁:
看了看装着夜饭的扁笠。
“阿冬!阿冬!”
徐老三叫了两声,回身向四周望了一眼。
白观音连忙向苇从里靠了靠,那个方向看不见她了。
“那人长得怎么样?”惠玉问,声音中带着蕴怒。
“洞里……很黑,我看不清楚──”
阿新回答得可怜兮兮的。
惠玉苛励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不是学过反擒拿,闭气封穴……”
徐老三:“你别责怪她啦,能在倾间制住她的穴道,绝非泛泛之辈,就算阿新再练它三年五载,也未见得能擒敌得住。”
“哎……”惠玉长长一叹:“我看还是赶快报告剑士长……”
徐老三:“切切不可!主人不在,只能等主人回来。”
惠玉:“那怎么办?谁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如果……”
徐老三:“这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反正今晚已经有两拨子人冲进了八卦璇宫,到现在也没听到擒着什么人的消息……”
惠玉:“可是阿新出事是在闯宫之前的……”
徐老三:“你想削耳还是断舌?”
惠玉一惊:“啊?!”
徐老三的声音放得更轻:“听着,阿新,不管什么时候,有人问起你都只能说,是在……”
他仰头拜了一眼四合的暮sè。
“……你都只能说,你被人剥了衣装是在天将黑的时候,否则,第一个死的是你,还要害了惠玉姐。你听懂了吗?”
惠玉恍然明白了过来,“对啦!且等天大黑下来,再向剑士长报告,那么来人就不是跟着我们队伍进来的,就和我们断后无关,主人要怪罪,也是只能怪他璇宫守备无能……”
徐老三:“你到底明白了没有?”
林阿新:“明白,我全明白啦。”
徐老三:“那就好。现在找阿冬,问一问他在鱼走一条街见到了的一个新剑妹子到底是谁。”
“看!那儿,璇宫天顶有人!”
惠玉叫了一声。
“你们别来!”徐老三?下一句,火红庞然的身影便告消逝。
好了!这一关是险险地躲过了。
现在只要避过这三个人,她便是安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