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厚眼观鼻,鼻观心坐到走廊上的长板凳上,拿出一支烟却找不到火柴,门口一名年轻的警察掏出火柴划燃为薄厚点烟。年轻警察微微弯腰单手把燃烧的火柴伸过来,没有卑躬屈膝谄媚的样子,白白净净的年轻人有点矜持。薄厚点燃烟微微点了一下头说了一声谢谢。年轻警察摆动手把火柴弄熄没有回话也没有什么表情站回原位。薄厚不禁仔细打量年轻警察
王老板身上的零碎不少,值班警察一一登记然后放进一个竹编框里面,完事以后填写收押事由全部都看着沈如
沈如玩弄着手上的打火机没有说话,翻看框里面王老板交出来的东西。押送王老板年纪大点的老警察掏出身上的纸烟抽出一支递给沈如。沈如摆了一下手示意不要
老警察会错了意向沈如亮了亮纸烟盒:“上海烟,牌子货,长官”
“牌子货”沈如打断老警察的话,敲了敲竹框的边缘:“东西都交出来了吗?”
押送王老板的另一名警察连忙说:“搜过了啊,全都在这里了”抓住王老板的肩膀使劲摇了一下:“不老实”伸手准备再搜王老板身上
沈如的脸色难看起来
老警察向准备搜身的警察使眼色,警察装着从王老板搜出一件物品放在桌上:“嘿老小子不老实”
登记的警察重新拿起笔,另一支手抓向桌上的手表准备登记。沈如抢在前面抓住了手表。警察愣了一下放下笔
泥塑木雕的王老板忽然回过神来:“这只手表是沈督察托我买的,嗯,钱没有花完嘞,还有五百块在我这里,一会儿完事回家拿给督察大人”
沈如笑了笑,拿着手表出值班室递给薄厚:“喏,公款购买,一营之长没有个准点怎么能行嘞”
薄厚没有客气接过手表戴上,大小式样合适!看着手腕都漂亮了不少,满意地点点头抽出一支烟递给沈如
审讯室布置简单,三十几平米的房子只有一桌一椅,普通的木头桌子,椅子却是铁做的并且焊死在地上,坐上椅子以后用块铁板盖住大腿成一个小桌子,两边有带铐子的铁链可以把犯人的手拉到后面或者铐在前面或者任意扭转很灵活。审讯室除了大铁门有带铁条的窗户以外,没有其它任何窗户或者通气孔,三面墙壁包括门这边全是大青条石砌成不像墙壁像地基!墙上只有三个大字,一面墙一个字,字下面有层灰白色像什么植物编成的圆形垫子,红色的字像似张瘸子食店的招牌字可能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正面是个忍字,左边是个思字,右边是个过字!忍思过
薄厚莫名看着忍字有些想不明白!忍住不说回家过年吗!?字迹特别像似有什么玄机,薄厚一时之间竟看得出了神
王老板坐上了椅子,手表的事情警察们客气了很多!手脚都没有铐起来,除了站不起来竟然可以翘二郎腿和家里的椅子差不多
警察们安顿好王老板准备退下。沈如上下翻口袋找什么东西。老警察机灵地掏出纸烟,把一支烟抽出来三分之一双手捧着递给沈如。沈如没有拿那支抽出来的烟,抓住了整包烟!老警察楞了一下连忙放开手:“长官请长官请,呵呵、”
沈如把烟递给王老板:“抽一支?”
“谢谢谢谢”王老板欠欠身,恭敬地拿出一支感激涕零的样子
沈如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打燃火机为王老板点烟:“抽起来就想多抽两支”随手把整盒烟放进口袋里!旁边等着沈如还烟的老警察使劲咽了咽口水转身离去
王老板点燃烟:“我哪里有美国烟,回去给俩位长官拿几条”
沈如还没有回话,警察们搬进来三张椅子,桌子两边和后面各摆一张
李羽雁背着手进审讯室皱了皱眉头!房子不通风,三支烟囱把房子熏得雾气蒙蒙味道难闻!小手在鼻端扇了扇:“臭男人!”
沈如连忙丢了烟头重重踩一脚:“别抽了,大家别抽了”
李羽雁冷冷地说:“开灯”
审讯室本来有两盏明亮的大灯,警察局有自己的发电机!屋顶上几盏大瓦数的射灯直接照在王老板身上。王老板挤眉弄眼看不清楚屋的人了有些恐慌的样子!屋里三人低声讨论一会儿,沈如的声音虽然令人安心但是内容令人心惊
“老实交代与樱花组织的关系?拉稀土运到什么地方去了?”
王老板脸色一下子变得很苍白!慢慢由白色变成红色又变回白色!“什么事?长官们说的什么事呀?小老头完全听不懂啊?”
“不说”
王老板的脸像吃了黄连似的皱成一团:“不是不说,长官说的事小老头真的没有听懂嘛!什么花?什么土?这这这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呀”沈如从灯光后面慢慢浮现出来,王老板眼瞳急剧收缩
沈如秀气的模样有一些狰狞:“来人把王老板的手脚绑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哼哼,本人就喜欢不说的人,喜欢需要大刑待候的人”
“等等,饶命啊,救命啊,不要啊……”
没有人说话,俩名警察在沈如的指挥下把王老板拧成了麻花!一只手从肩膀上面拉到背后,一只手从腋下拉到后背!自己把自己抱住了!一条腿架上另一条腿然后把脚尖别在小腿肚子上!造型有些奇怪
王老板凄惨的叫声回荡在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