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姜袅灿烂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牧远歌:“像我这样的人,真的可以肖想你吗?”
胥礼缓缓抬眸,白皙的喉结性感地起伏了下,只见牧远歌目光复杂,一脸郑重,很是认真。
胥礼神情松动,动了动唇,温声道:“我也曾不止一次这样反问自己,我真的可以肖想你吗?可每一次我又在想,除了我,还有谁配得上你。”
姜袅的视线在他俩之间来回,思绪都不连贯了,什么跟什么啊。
牧远歌更是如受暴击。
怎么回事!?其实他想的是不问,都不用问胥礼是否有过心动的时候。
他就当姜袅的话是真的,就当天下人的谬传有那回事,就当成胥礼的默认是曾有过某种心思,由他来自作多情追求这个顶尊贵不可能得到的人物。
他不问过去,不把气氛弄尴尬,他把主动权交到胥礼手里。
胥礼可以直截了当拒绝他,来挽回所有面子。
什么胥礼喜欢他,喜欢过他,这些乱七八糟似是而非像话又不像话的传言,由胥礼这个饱受非议的人一并清个干净。
而他被拒绝之后可以厚着脸皮当成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毕竟他完全没那意思,就算“表白”被拒也能毫无波动,他可以坦坦荡荡地跟胥礼称兄道弟,胥礼也可以扳回一局。
他没想过胥礼会来真的。
牧远歌顿时慌了神了,道:“什么时候,你在说什么,等等……”
胥礼把点心盒放在桌上,迈开长腿走到他面前,道:“远歌。”
牧远歌头皮酥麻,见他凑过来眸光如水,突然理解了含情脉脉的意思,又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想要转身,却被胥礼横过来的手臂挡住了去路,再次侧过身,又是一条胳膊。
他一代邪君竟然被圈在了双臂之间。
是可忍孰不可忍!
牧远歌双腿微屈,想要从他手臂下方钻出去。
……早知道不靠墙窗边站了,这位置后退都没有余地。
胥礼又往前靠近了一步,长腿往前迈,膝盖挨着墙,牧远歌只能再次站直,眼睛瞥向别处,胥礼伸过头去平视他。
牧远歌心虚得不行:“胥礼,我……”
胥礼轻飘飘地道:“你后悔了?想把话收回去?”
牧远歌被猜中心思,立即陷入沉思,失算了,胥礼扳回一筹的方式超出他的预判,难不成一般的拒绝不足以泄愤,所以打算接受了再甩,牧远歌不高兴了,他也是要面子的,猛地侧过头,恶狠狠地迎上胥礼的视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弟!?”
那目光带着攻击性,有着邪君特有的高高在上的味道,又像是恼羞成怒般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