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弯腰从诊疗箱里拿出针灸包,又点了酒精灯,烫着针。
陶思平说:“心悸、耳鸣。”
他们的对话,简洁而熟稔,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默契。
老徐点点头,说:“其他呢?”
“胃不痛,也不犯恶心。”
陶思平想起来,这两天他饮食也不太规律,刚才老甘头买的盒饭他也没吃几口。
但似乎不饿。
老徐“诶”了一声,继续扎针。
他掰过陶思平的身体,侧着在他不耳鸣的半边落针。
中医讲究的是阴阳调和,疼痛点和施针点是反向的。
“陶总,最近辽参还在服用吗?”老徐下针的地方皮肤脆又薄,他和陶思平对话是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吃着……嘶~”话还没说完,陶思平还是哼哼出声。
“你这针扎得怎么这么痛!”陶思平忍不住吐槽道。
老徐稳如泰山,慢条斯理地说:“这男人啊,没有女人吃痛。女人都是生过孩子,闯过鬼门关的。”
陶思平遂忍痛,不敢出声了。
人越老,越不服老,女人要扮嫩,男人要逞强。
都是这样的。
老徐又说:“肾开窍于耳,耳鸣是肾虚。”
陶思平说:“这辽参吃了还不管用?”
老徐说:“现在的辽参和过去的比不了,现在的药材和过去的也比不了。都是人工的,野生的药力才猛。”
“野生的?”陶思平喃喃道,“现在能搞到吗?”
“有是有,得有门路。鹿茸、巴戟天、肉苁蓉、女贞子,这些都可以。海参是滋补,药性差一点。”老徐如数家珍。
“那你看着调理。”陶思平缓缓道,“钱,不是问题。不瞒你说啊……”
这后半句,还没说出来,老徐的针落在百会穴上。
陶思平觉得浑身倦意袭来,三天两觉,他若不是天生底子好,真挨不住。
这两天舟车劳顿的疲惫,在此刻,化作南柯一梦,陶思平陷入了黑甜。
老徐又从包里拿出香炉,点了一柱安眠的香,将地下室的空调往上调了两度。
随后,他合上地下室的门,慢慢顺着楼梯走到一楼客厅,客厅里的电视机还放着午夜的节目,光影在黑夜里切换,电视里的人在说话。
好像是一部言情剧。
老徐又往上到了两楼,他敲了三下门,停顿一下,又是三下。
他在门口等着,心里正疑惑,这时候卧室门打开了。
一条玉臂将老徐的脖子一搂,迅速地关上了门。
“妖精。”
甘美华脱着老徐的裤子。
裤子才褪到一半,老徐伸手一推,甘美华娇笑着倒在床上。
丝绸睡衣隐约透出性感的肉体。
老徐将甘美华身体一转,拍了两下屁股,说:“骚货,你就是欠收拾。”
房间里,一室旖旎,男女媾和。
两人行苟且之事,不是第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