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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书别哭,不要难过了,你娘亲的事情……不要去想了,你还有我,你是我的夫君,是二王爷的正王夫啊,以后二王府就是庆书的家,庆书不要乱想,”郑言忆好声安慰,将钟庆书搂紧了点,如今她不知道要怎么对他,先这么着吧。
钟庆书只是摇头,心伤难明,“二王爷不需要庆书了,娘亲不在,家都抄了,庆书真的不想活了,二王爷,你放庆书走吧,求求你放庆书走……”
几人见此,皆有些动容,钟庆书的样貌是极俊的,如今这副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谁也于心不忍,可是又能如何安慰他。
“庆书不要这样,会过去的,我不会让你走的,”郑言忆见他痛不欲生的模样,眼眶也微微发红,曾经她喜欢他喜欢得很深,她从来不舍得他伤心,如今他这般模样,她如何能不伤心,“庆书不哭,会好起来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钟庆书不断摇头,趴在郑言忆怀里哭得泣不成声,他全家人,以后只剩下他了,整个世界,他没有亲人了……
“庆书……”郑言忆难过地搂着他,他哭,害得她也想哭了,“庆书,你要坚强啊,”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不断这样说。
皇宫离二王府距离比较远,一路上钟庆书都在哭,哭累了趴在郑言忆怀里,像个木偶一般呆滞地一动不动,甚至连表情都没有。郑言忆心疼得无以复加,一路都絮絮叨叨地安慰着,也许说的话不对,钟庆书再没有开口,没有搭理过她一句。
终于,二王府到了,王青率先下马,清风、雪书、百里七也相继下去,郑言忆扶着钟庆书,在清风的帮助下也下了马车。府门口早有下人等候着,见二王爷回来了赶紧迎了出来,“参见二王爷。”
“把王夫扶进去好生侍候着,不能离了人,好好看着,”郑言忆吩咐下人将钟庆书扶了进去,钟庆书任由别人这么摆弄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色,可以说是面如死灰。
郑言忆心疼地看着,她舍不得他这样,原本还想和他解除了夫妻关系的,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他已经成了她无法推卸的责任,她当初娶了他,便有照顾他一生的责任,她怎么能如此冷血,想要丢了他……
心内微微叹息,经历了这一场,她的心,已经变了,不再像以前的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什么都是无所谓的态度,这个世界,即便不自强,也会“被自强”。她要强大起来,她必须强大起来……
可是,她更想是,是远离皇宫,远离朝堂,不去经历一番,她不甘心。
她看着高挂府门之上的镶金牌匾,心下恻然,缓步走上了台阶,朝王府里走去。
“砰砰砰!”
好几声爆炸声,随之而来的是彩色带和彩色碎纸……
冷汗……
这些家伙真是将她教他们的发挥得淋漓尽致啊!
郑言忆抬手摘开飘到她头发上的彩带,暗卫各总领的嬉闹声便传了过来,“主子!欢迎回府!”
“你们这是……”
“哗啦!”一盘冷水夹带着柳叶,哗啦啦从她头上浇泼而下!
郑言忆握紧拳头,浑身发抖,不待发作,一件披风被人披到了她身上,不用转头,能有如此功力的……
“无言!”郑言忆一声咆哮,“你是不是疯了?!”
没错,那盘冷水就是无言泼过去的,披风也是无言的杰作,暗卫各总领笑嘻嘻地围了上来,“主子,欢迎回王府!”
“看我干什么,也不是我想的,”无言淡声说道,郑言忆瞪他,他视若无睹,一派闲散地立在一边,撇开了头。
她的乖无言啊……为什么能被怂恿来泼她冷水?!郑言忆瞪着众人,伸手摘去头上的柳叶,她不过刚进府门,这帮家伙就这么对她!阴谋,这绝对是阴谋!
“主子,这是吉利水啊,从牢房出来的都要泼上一泼的,主子别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啊,”徐采妹笑嘻嘻地拉了拉郑言忆的衣袖,一脸讨好。
“对对对,这是吉利的嘛,主子,你看我们准备的多辛苦,就别生气了,”亢凉远附和。
“对啊,那柳叶还是我摘回来的呢,”萧凡均有些邀功的意味。
“这彩色筒还是我亲手做的呢,你那算什么,”东门继撇唇,十分鄙夷萧凡均。
“我有份做的好吧,”卑子木也不落人后。
“我,我去装的水,”李决闻人高马大,站在各人中间有些鹤立鸡群,他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他也是有功的,他也有帮忙准备哎。
“这么说,你们是都有份了?”郑言忆阴恻恻地问道。
“那是当然!”众人自豪地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