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家。”
“家在哪儿?”
“就在、就在西边儿…”
“早说不就没事儿了。”秦山扔掉血迹斑斑的石头。
朝胖头陀一抬手指。
“…”胖头陀一怔神儿,将人放开。
那小贼登时哭嚎呜咽着,蜷成一团,犹如一条扭曲的蚯蚓。
“二位,带个路吧。”秦山站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土。
另一小贼眼见着杀鸡儆猴,早已吓的脸色儿惨白。
连滚带爬,连拖带拽的,把同伙儿架了起来。
“秦哥、秦哥…”
“咱这是要去端贼窝?”胖头陀舔了下发干的嘴唇,神色有些僵硬。
他以为秦山只是作势,吓唬吓唬这俩小毛贼。
没想到他来真的啊!
说废人手,眼皮儿都没带眨一下的!
这可是在人家地界儿!
要是呆会儿让围了,少不得一场恶斗。
这么想着,胖头陀弯腰捡起根木棍,拎在了手中。
“诶…那个…”娄小娥回了下神儿,亦步亦趋的跟在秦山身旁,“就咱们几个人,行不行?”
“仨人都够包围一个炮兵营了。”
“杀鸡焉用宰牛刀。”秦山笑嘻嘻的,不以为然。
娄小娥抬头,看了他一眼。
也不知为什么,这人明明是瞧着痞里痞气,吊儿郎当。
却又透着种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稳。
这种‘稳’,让她充满了踏实又安心的感觉。
胖瘦头陀兄弟在前,又骂又踹的,驱赶着肿脸胖腮的俩小贼。
秦山和娄小娥在后。
没走多远,碰上了揣着双手,溜溜达达的黑熊精哥儿仨。
“逮住了?”
黑熊精一瞅自个儿兄弟脸上带血,顺手又是俩大比兜,招呼到小贼脑袋上。
打完才问,“咋回事儿?咋还花脸儿了呢?”
胖头陀:“嗐,大意了。”
“那现在干啥?送公安?”
胖头陀摇摇头,晃晃手中的木棍,“秦哥说,去端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