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精闻言,“嚯”了一声,扭头跑到路边,扒拉了块儿还算趁手的板砖。
一群人乌乌泱泱,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引的行人纷纷侧目议论。
很快,就有五六个小年轻,鬼鬼祟祟的跟在了后边儿。
“秦哥,有尾巴。”黑熊精装作背风点烟,朝后瞄了眼。
“看见了。”秦山微微偏过头,小声道,“等会儿这样…”
俩小贼带着一行人七拐八拐,摸到一处不起眼的民房。
破破烂烂的小院儿,大白天的,木门从里面闩的严严实实。
秦山一笑。
嘿,贼也怕贼惦记。
“哐哐哐——”
“哐哐哐——”瘦头陀上前拍了几下门。
“谁——”院里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
“大牙哥,是我。”一小贼被黑熊精掐着后脖颈,应声道。
“今儿挺早,摸着大货了?”
随着拖沓的脚步声靠近,木门“嘎吱”打开。
一身酒气的黄大牙张着嘴,呵欠打一半儿,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就被迎面一棍抽翻在地。
“嗷——”
“我艹你他妈——”黄大牙捂着鼻子,鼻血从指头缝往外飙。
没骂完,便见七八个人跟土匪似的,呼啦一下冲了进来。
“你们是…”
“是你祖宗!”
蛤蟆精一脚蹬在他小腹处,蹬的他身子猛然一弓。
接着,反手用围脖套住其脖子,向堂屋里拖去。
屋里还在喝酒的两人,压根儿没弄清状况,便被掀了酒桌。
酒瓶子,花生米,烧鸡,茴香豆铛啷啷撒一地。
“你们他妈哪条道儿的?一群碎催,吃了熊心豹子胆儿了!”
一面相凶悍的秃瓢儿大汉踢翻条凳,暴怒而起。
“老子他妈恶鬼道的,今儿来送你丫见阎王爷!”黑熊精手上掂着板砖,气势十足。
秦山最后一个迈进屋。
伸腿勾过倒在地上的长条儿凳,靠着墙根儿,大马金刀的坐下,二郎腿一架,老神在在的看起戏来。
别说,黑熊精这货,撂跤就会一招鲜。
放起狠话,倒是一套又一套的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