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时岸要了个红丝绒蛋糕,用叉子一点一点吃,顾行野只要了杯咖啡,看着骆时岸吃。
他琢磨着现在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正要开口,骆时岸吃了一半的蛋糕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对上他平静的视线后,顾行野两口将剩下的蛋糕吃完。
骆时岸才开口:“这是之前答应给你的蛋糕。”
他住院那时候,他答应杀青后给他分蛋糕的。
顾行野抿了抿唇:“只答应我这个了吗?还有别的吧?”
骆时岸问:“还有什么?”
“还有跟我好。”顾行野说:“忘了?”
骆时岸垂眸:“你那时候耳鸣,我没说过。”
顾行野说:“我是耳鸣,不代表心也鸣。”
当时他对自己的好一定是发自肺腑,一定是原谅他了才会愿意每天过来看他,愿意一口一口喂他喝粥。
他想要问个究竟,骆时岸却起身去前台结账。
顾行野抢着付钱,骆时岸说:“是我答应给你的蛋糕,我来付。”
“好。”顾行野收回钱包。
恰逢外面又下起小雨,骆时岸租了一把伞,他打着伞走在前面,忽觉顾行野没跟上,回头一看他正将衣领向上拉,挡住耳朵。
骆时岸站在原地等待,到他与自己并肩时,才微微将伞柄偏向他。
顾行野惊愕,忙接过雨伞:“我来。”
他的心雀跃的如同坠落雨滴坠落在水洼里泛起的涟漪。
骆时岸居然主动为他撑伞,居然愿意和他共用一把伞。
突如其来的转变,另他大脑发晕,直到瞥见自己淋湿的肩膀。
两个人用一把雨伞的正确姿势应该是,一人搂着另一人的肩膀,才能确保两人都不被雨淋到。
可现阶段,如果不是情绪激动,或者多喝几杯,顾行野哪敢搂他的肩膀。
他将伞斜向骆时岸,最近的距离也只是擦着他的肩膀,让衣服代替心中所想,与他的衣服相触、缠绵。
骆时岸转头看着他泛红的耳朵,问:“疼吗?”
顾行野如实答:“有点痒。”
“那快点走吧。”他朝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顾行野愣在原地,连走路都停止,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举动。
骆时岸抬了抬眉:“怎么?”
“……没什么。”生怕他反悔,顾行野说完一把握住他的手,两个沾染了空气温度的手心泛凉,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带着骆时岸的手,一同揣进口袋里。
他用另一只手拿着雨伞,手臂横在胸前,虽然姿势难受,但依然尽可能将伞柄朝骆时岸那边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