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看看,刚才她担心什么来着,所以说,人真是不能放下警备。
难不成她风筝比他放的好,他就要谋杀?!
她也没什么财好劫,身上仅有的几张银票还是他的。
难道……他想劫色!
苏小曼一手握住风筝线圈,一手护胸,脸上写着“你再靠近,我就叫啦!”——也不想想,昨晚自己还是在人家的床上睡着的。
黄承安一脸不解,这是什么架势了?“娘子,你——你怎么了?”
苏小曼彻底愤怒了,“你拿把刀对着我,还问我怎么了!”
黄承安看看手中的匕首,又看看苏小曼,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苏小曼气结,这家伙怎么笑得跟那些个土匪强盗有些不同,试问有哪个准备做偷鸡摸狗杀人放火之事的人可以笑得这么坦荡爽朗!
黄承安稍稍敛住笑容,柔声道,“娘子,我是永远也不会伤害你的。”说着拉起苏小曼护胸的那只手,将手中的匕首塞进她手里。
苏小曼一头黑线,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他觉得自己的现状太凄惨,想自裁又下不了手,所以请她帮忙?
“我告诉你啊——我……我虽然杀过人,但数量不多,战功不怎么显赫,可能动作也不太娴熟,会很痛的,你还是找别人吧。”像是那把匕首上沾有剧毒似的,苏小曼急忙又丢回给黄承安。
黄承安朗声一笑,轻拉一下风筝线,再一次将匕首交到苏小曼手中,“来,割断它。”
“什么!?”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把这风筝放得那么高的,在以为自己将要清白不保时,她都没舍得丢下,现在竟然让她割断风筝线!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个状态的黄承安具有一定的危险性,苏小曼一定伸手去摸摸他是不是发烧烧坏脑袋了。
“对,割断。”黄承安坚定地再次重复。
“为什么要隔断?”如果他等会要问她是选择割断风筝线还是割破自己的喉咙,她肯定是会选择前者的,所以她决定让这风筝做个明白鬼。
“因为你不开心。”黄承安一脸的理所应当。
“什么!”什么破理由呀!她不开心这风筝就要遭殃吗?而且,这两者完全没有联系嘛!
“是啊,你不开心,就要把你的不开心全都寄放在这个风筝上,然后隔断风筝线,将所有的不愉快都放出去。这样,就没有不开心了呀!”
苏小曼楞住了,原来是这样,这小子是看她不开心,想让她开心点。
看看,自己刚才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家安安多单纯善良呀,简直就是那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纯度的山泉水。
多好的一个孩子啊,虽然有些舍不得这风筝,但更不能辜负了这孩子的心呀。苏小曼拿起匕首轻轻一挑风筝线,线成了两段,她将手一松,风筝便随着风飞走了,渐渐的,没入云间不见了踪影,再也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其实一切都很简单的吧,一刀两断,然后放开手,就能将所有的烦恼难过带走了。
“啊——!”温热的唇印在她的脸颊,她条件反射回过头去寻找真凶。
“唔——!”她还未手刃元凶,就又被元凶吻住了唇,惊叫声淹没在口中。
唇间丝丝甜意蔓延到口中,妖娆缠绕,久久不愿散去。
“你——你——你想做什么!”这台词真是太熟悉了。只是,这次她羞涩的语调和嫣红的面颜比上次凶巴巴的质问可诱人多了。
黄承安眼睛睁得大大的,摆出招牌表情,道:“是娘子说的呀,下一次我帮娘子打走欺负娘子的坏人,娘子就让我有点甜。”一副“这是应该的”的神情,哪里有一丝偷吻了人家的自觉。
“你!你!你给我站住!”苏小曼自知理亏,只能用暴力掩饰内心那不应该出现的喜悦。
黄承安可不傻,你要打,我还不跑吗!还站住?站着等宝瓶来收尸?
“娘子!你追不上我!哈哈。”
“你给我——”
“啊——”两声尖叫声回荡在广阔的草原上。
细的那声是苏小曼,粗的那声是黄承安。
………【52、一个奇怪的洞洞】………
啊——好痛!
“啊——娘子,我好痛。”像是响应她似的,黄承安叫出了她心底深切的呼唤。
苏小曼微微撑起身体,想站起来看看身处的情况。
咦!身下怎么软软的,还温温热热带着一丝清香。左手摸摸,再换右手摸摸,最后终于肯定身下一定是一个活物。没有毛皮,肯定不会是狮子老虎这类野兽;有布缕遮身,应该是个比较文明的动物;还溢着香气,不大可能是不爱干净的野人之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