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雍易杀了黑狗,朱矛崖打断他的白矛,蓝脸人最危险的两个人,而今只剩豹冥。
&esp;&esp;此时的豹冥,对手是朱矛向,朱矛向只能苦撑,他直觉这人的能力远在朱矛崖之上。豹冥凶悍地进攻,招招致命,朱矛向躲避得很勉强,好在长脚亦过来协力,父子两人同心,战斗力不可小觑。
&esp;&esp;夜辰背着雍易,那是头像大熊一样沉的雍易,本已在战斗中精疲力竭的夜辰,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他无视脚腹因酸疼而抽搐,也无视身后可能有蓝脸人追赶,他听着雍易因中毒发作,难受无比地呢喃着他的名字,他毅然在黑暗中行进。
&esp;&esp;夜辰不知道他经过多久回到西山洞,以及路途上有多艰难,他将雍易背进正厅,他整个人瘫在地上,连手臂都已抬不起来。他的模样比雍易还吓人,他的手臂,双膝都是血,那是在夜路上摔碰造成的伤,这些血是夜辰自己的,而他后背淌的那一滩血,则是雍易的。
&esp;&esp;巫采这夜守在西山洞主厅,她立即为雍易医治,她从夜辰那边知道是白矛造成的伤,她很镇静,她让人去熬解毒的草药,准备来热水。她擦拭儿子身上的血迹,做仔细检查,而后缝合,摸上草药汁。
&esp;&esp;陆续逃回来的女子们,虽然惊魂未定,却也纷纷去火坑边忙碌,为即将回来的大批伤者准备药汤和食物。
&esp;&esp;今夜作战的猎人中,是她们的亲人,族人。
&esp;&esp;巫采在夜辰的帮助下,灌了雍易一碗解毒汤,雍易昏昏沉沉,说着胡话。白矛上用的是什么毒物,巫采并不知晓,正是这几日医治爪痕,试用草药,才知道有一种草药能解毒,也才能救雍易一命。
&esp;&esp;夜辰守在雍易身旁,执着他的手,摸着他的头,任谁都能看出他和雍易感情的深挚。
&esp;&esp;“夜辰,你要治伤。”巫采提着药盒,来到夜辰身边,她早留意到夜辰伤得不轻。
&esp;&esp;夜辰低头看了眼膝盖上的伤痕,他蹭破膝盖,蹭掉一块皮,血糊在脚上,他淡语:“这是蹭伤,不要紧。”他回头又去看雍易,见他眉头虽然微微皱起,但睡着了。夜辰握紧雍易的手,此时他很欣慰,他将他及时送回西山洞,得到巫采的医治,他不会有性命危险了。
&esp;&esp;巫采对于儿子和夜辰的事,偶有耳闻,她实则并不大赞同,但今晚,看着精疲力竭,自身也受伤的夜辰将负伤、中毒的雍易背回,她很感激他。
&esp;&esp;巫采拧干一块皮子,将夜辰糊在一边脸上的血迹擦去,展露出被利器割伤的脸颊,口子不小。夜辰惊讶去看她,巫采眼神温和,继续为他清洗伤口,以便治疗。
&esp;&esp;天快亮时,西山洞的猎人们都回来了,他们伤轻的,搀扶、背负伤重的,相互扶持,个个狼狈不堪,都是疲惫力竭的模样。
&esp;&esp;朱矛崖身上也受了些伤,不算严重,他回到西山洞的主厅,孤立无援
&esp;&esp;白矛上涂的毒药非常厉害,雍易昏睡了两天才醒来。他醒来,是个安静的早上,见自己舒适地躺在卧铺上,身旁陪伴着夜辰。夜辰挨着他的身边侧睡,睡得很沉,他的手紧握着自己的手,像似从没放开过。
&esp;&esp;雍易刚醒来,脑子不大清楚,渐渐,他昏迷前的情景出现在脑海里,他也想起在昏昏沉沉之际,夜辰背着他,在黑暗中行走的事。
&esp;&esp;是他将我背回西山洞,救了我的命。
&esp;&esp;雍易抬手去摸夜辰的脸,他脸颊上那处流血的伤已结疤,那么漂亮的脸,有一道疤痕让人心疼极了。雍易也想起夜辰当时落泪时的模样,他让他哭了。
&esp;&esp;雍易用指腹蹭着夜辰的唇,他四顾无人,低头去亲,此时他心情是如此美妙,他没有死掉,而最爱的人就卧在他身旁,触手可及。雍易亲得热情,夜辰的眼睫毛微微抖动,他睁开了眼睛,雍易抽出被夜辰一直攥着的手,将他紧紧抱住,在耳边喃语:“夜辰,是你背着我。”
&esp;&esp;夜辰照顾雍易两天,人很疲乏,眼神有几分迷离,但也不过瞬间,他的眼睛便就清明如星,他没有露出喜悦的神情,而像似带着愠意。他拉开雍易的手臂,从地上坐起,雍易还要缠上来,搂他肩,夜辰又推他,雍易抱住不放,脸枕着夜辰肩,温声:“夜辰,你别生气。”
&esp;&esp;怎能不生气,眼睁睁看他扑向白矛,还是有意的,那时有多凶险,他差点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