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韵这下满足了。
她扑到林如海怀里,搂着他的脖子静静的窝着。
过了会儿,看章韵心绪平复下来,林如海笑道:“大操大办可能不合适,毕竟要顾及国公府那头。摆几桌酒吧,同僚朋友们请一请,也是咱们夫妻的见证。”
他摸摸她的头发:“对不住,只能给你这么多了。”
章韵理解他的难处,他已在竭尽所能给她最好的一切了,比她预期的好很多,便道:“很好。就这么办吧。”
“那你挑个日子?”
章韵摸摸隆起的大肚子:“好,挑最近的日子吧。”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林如海便去找李仙师合八字。
李仙师住在书房左侧的跨院里,此时醉的不省人事,只有个小药童忙里忙外的收拾。
林如海问小药童:“仙师什么时候醒来?”
小孩子回:“我不知道,师傅他就没醒过。”
“怎么喝的这么凶?”
“听说他的初恋情人去世了。”
……
林如海竟有点无言以对。
好吧,修道之人也可以有个初恋情人对吧!
林如海没法子,只得去上衙。
他都走到大门口了,章韵追出去喊:“郎君,早点回来,我们今日办春日宴呢。”
林如海回身,看着她微笑,挥挥手。
她的脸慢慢的和阿敏重叠起来。
阿敏从前也这样送他上过衙。
林如海的心一瞬间钝痛起来。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他刚爬上马鞍,便吐出了一口黑血,身子晃了晃,终究支撑着没有掉下去。
讷言大惊:“大人!”
林如海拿手背擦一下嘴,冲他摇摇头,打马往前走。
章韵站在门口,一直望着他。
她知道他手里有两份证据,足以把高高在上的那二位拉下来。
她看东西记东西都很快,他的那些证据就放在案头。别人以为是五线谱,她却知道那是什么!
整整十年,每年将近两百万两的盐税进了他二人的腰包。偏偏一个是皇帝的心头好,一个装作不问俗事,念佛理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