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悦的母亲也绝对安全。无论在什么场合,她都不会违背自己的信念。她虽对人有好恶,却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真正勤劳之人,不会在意他的无礼。只有阿幸……长安灵机一动,想到这个最好的办法,便是把她带在身边,她的嘴也便永远堵上了。
“你必须同意。你不是也求我把你带到山上去吗?”
“唉……”阿幸吸了一口气,看着长安。
长安自以为可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知此女心中颇不平静,遂道:“不应留在京城。”
“为何?”
“妙秀担心,你已与男子亲近过。不仅如此,你还从心底里喜欢你表兄”
“大人……”
“不管你是不是有所察觉,起码妙秀已经看出。在家中,姐妹二人争夺一个男子,实在丢脸。所以,她才故意把你安排在我身边。”一旦决定把她带到山里,长安立即变得能言善辩,“你这样留在京城,只能使自己痛苦,因自省而苦闷,长安明白这些。你的身份就这样定了。休大惊小怪。来,我们再喝一两杯,就安歇吧。”
阿幸眼睛瞪得老大,扭开了头。然后,她又回过头,紧紧盯着长安。在她身后,被褥已铺好,旁边甚至还放了一把溺器。
“噢,原来竟已准备好了。好,那再给我倒上一杯。”
阿幸面无表情地为长安斟毕酒,然后当一声把酒壶放在地上,掩面哭了起来。
“你怎的哭了?难道你不喜长安?”长安并不心急。阿幸并非一个不谙人事的小女子。只要男子抚她肩膀一下,女人的本能自会勾起她肉体的欲望。阿幸已到了这样的年纪。或许她自己也非常清楚,于是一边用哭泣表示抗议,一边却又等着被男人征服。长安把阿幸的哭泣理解为半推半就。他这才发现,阿幸其实是个有几分姿色的猎物。
“你有话直说就好,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你一哭,我心就软了。”
阿幸继续哭着,但愈哭,愈媚态毕露。
长安轻轻放下酒杯,探过头去,亲她耳垂一下。“好了好了,你既然这么难过,索性算了。我不想让你过得不幸。”
长安已经变成了一只玩弄老鼠的猫。他变回了以前的长安,成了一个放荡之人,使尽手段,挑逗阿幸的情欲。
阿幸一听,缓缓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女人在这种情况下,通常会压抑情欲,但这最终只能使欲火更加疯狂。
长安咪着眼,又拿起了酒杯。从阿幸领口处可以看见她雪白的肌肤,在长安眼里,那是一具饥渴的身躯,不定亦是一块极好的矿石;自己数说秀忠的那些恶言,则是不错的金脉。长安正这样想着,阿幸向他的肩膀靠过来。长安想,终于来了,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要紧紧抱住她,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只听阿幸道:“大久保大人真是可怕。”
“我可怕?这话从何说起?我是看不得女人的眼泪……”
“不,阿幸已非小女孩儿,不会被这说辞迷惑。”
“你是说,你是个手段老练的成熟女人?”
“大久保大人想在山上将我杀了。”
“杀你?哈哈,也许吧,在那里,我是个厉害的山贼,我喜欢你,不定真会因此杀了你,阿幸。”
阿幸突然起身,一脸严肃地盯着长安,“我听了不该听的话。”
“什么?你说什么?”
“我听到您说江户大纳言的恶言,我只会在山上被您杀了。”
长安脸上顿时没了血色。
长安虽有手段,但阿幸并非他想象的那般傻。本以为她会轻易上钩,阿幸却异常清醒地看出了长安的意图。他顿有些惊惶失措。
“大久保大人真是可怕,不仅想把我骗进山里封住我的口,还看穿了我在这个家中的秘密。”
“你说什么?你的秘密?”
“是。虽羞于出口,我的确恋着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