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简单,证据就在沈晏礼身体上。
他满身皮肉完好,没有烧伤。如果一直在沙发上,根本不可能。
除非,大火燃起时,有人将他从沙发搬开,安置到一个没有易燃物,不会被火烧的空地上。
否则真就玄幻了。
可姚秘书不知道啊。他都想给沈晏礼跪下了。
沈晏礼仍在追问,“还有谁困在里面?”
秘书低头,顶着老板极具威压的目光,不敢说话。
司机不禁为他捏了把汗。
普天之下,能糊弄先生的,恐怕只有白小姐了。毕竟坠入爱河的男人,脑子没有不进水的。
沈晏礼看了秘书一阵,明明他才是主动的一方,神情却像先放弃挣扎了。
他涩声道:“……是白笙?”
秘书惊讶于沈晏礼此刻的语气,原本不敢看他的,这会儿下意识抬头,“先……先生。”
不必多问了,秘书的反应便是答案。
难怪爷爷心怀愧意,难怪舅舅骗他白笙在外地,难怪霍夫人忽然疏离……
意识到什么,沈晏礼五雷轰顶。
*
秘书手机被沈晏礼锁了,没机会给老爷子和温行渊报信,只能跟去医院,趁机给熟悉的护士比了个手势。
护士会意,立即电话通知温行渊。
医院有人提前打过招呼了,只要说出白笙的名字,没有一个人敢回应沈晏礼。
最后,向来行事有度的人,直接闯进主任办公室,动用职权,逼迫对方把白笙的伤况交代清楚。
眼睛受损,两天三次抢救……
沈晏礼表情还是冷静的,但秘书能透过那具清冷俊美的壳子,看出来,他在颤抖。
*
温行渊来迟了一步。
沈晏礼已经看到ICU病房内的景象。
门前一片混乱。
温行渊走***生第一次见外甥失魂落魄,停住脚,少有的愣神。
沈晏礼转头,看着他,眸光是暗的,嗓音沙哑,好像没力气了:“……人呢?你们把人弄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