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尧再次在她面前晃动着玻璃瓶,两根断指就像浮萍一般,在透明的液体中上下起伏。
男人调侃戏弄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那野狗的手指都很漂亮啊,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干肮脏之事的手呢。”
“这么漂亮的手指,就应该让它们十根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不是吗?”
“不过,要将司徒家野狗的全部手指收藏起来,难度似乎太大了一点。”
“阮小姐,你说,我是要把这两根断指当做战利品那样永久保存,还是现在就丢出去喂狗呢?”
他的口吻轻飘飘的,仿佛只是冬日里呼出来的一口白气,风一吹就散了,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却给阮南带来了蚀骨锥心般的疼痛感。
她的眼瞳渐渐赤红一片。
在听到薄宴尧要将哥哥的手指拿去喂狗的那一瞬间,阮南的双手再也不受理智控制!
她一把夺走了薄宴尧手中的玻璃瓶,疯了似的将它扔出了窗外!
薄家建在海边的悬崖上方,卧房的窗外就是海,她之前醒来的时候闻到了咸腥湿润的海水味道。
她知道的,她这么做,会彻底惹怒眼前这个阴郁可怖的男人。
可她宁愿玻璃瓶的断指永远沉入海底,也不愿意它们被薄宴尧这样的人拿在手心中亵玩!
果不其然,男人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么宝贝这两根断指?还敢说你不认识那条野狗…?”
他的虎口慢慢收紧,阮南眼前的景象模糊一片,整个世界像是被笼上了一层轻纱,叫人看不真切。
“我…我不认识他…”她艰难地从唇齿间挤出几句话,“我只是…只是觉得那两根断指很可怕…所以我…我才把它扔了…”
她越说,越感觉周边的空气变得稀薄无比。
她拼命挣扎着,额头逐渐布满细汗,本就凌乱的发丝因此更加粘腻地粘成了一片。
不行了…
再这样下去,她是真的会死的啊…
顽强的求生本能令她使劲抓挠着男人粗壮的小臂,留下无数道深浅不一的抓痕:“快松手…薄少…”
然而,她无助的哀求并没有换来男人的同情。
反而她濒死时的脆弱模样,竟大大地取悦了薄宴尧!
女人白皙修长的双腿无力地垂在半空中,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颊有着两坨红晕,类似微醺,令人着迷。
薄宴尧勾起唇角,原本病态发白的皮肤因为兴奋而泛起玫瑰红一般的色泽。
真美啊。ωWW。
他盯着眼前的女人。
怪不得顾燊会慢慢对她转变态度,这女人的确是有她自己独到的魅力。
看着女人痛苦不堪的模样,薄宴尧愉悦地笑出了声。
“你很有本事嘛,连顾二少都能因为你而冷落林真真…”
“还有陆乐池,他在结束那段可悲的暗恋后,竟然也会转头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