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澜示意顏梅照应好靳若鱼,便站起身来冷冷盯着夜千川问:「夜宫主这是想做什么?」
夜千川直身而立站在离严成澜三丈远的位置,他双手环胸抬头挑衅开口:「不做什么,只想让你的人跟我回夜宫一趟。」
严成澜冷冷勾唇双手揹负在后,夜千川这人是真傻还是胸有成竹,仗着自己那不为人知的身份便自以为可以为所欲为?
身在江湖不论朝堂,就算此刻自己将他们就地正法朝堂也对自己莫可奈何。
「那就?请吧。」严成澜隻手朝前摆出开打的姿势来。
等顾倾城驾着马赶到月路季亭时,花问醉已经被严东、严南、严西和严北四人合力制服,只见花问醉发髻散乱混身狼狈被人五花大绑盘腿坐在地上,可他神情依旧居傲不驯。
顾倾城疑惑地走上前指着花问醉看着严东问:「怎还留着他的命?」让他猖狂、让他目中无人,这样的人重新投胎得了。
严东用眼神看向另外一处示意顾倾城过去,顾倾城转过身看去,只见武林大会上轻功比较好的人已经赶到了,此刻他们全围着同一处张望和议论。
顾倾城强硬挤过人墙,刚在最前头站好就看到严成澜和夜千川还在交手过招。
还在打?这不符合严成澜的作风!就看严成澜处处留一手的打法似乎也不想让夜千川死?嗯,顾倾城摸着下巴偏头思考着:有问题,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又过数招后严成澜一掌将夜千川打退数丈,而后双手收合负在身后问道:「还打吗?抚远大将军的孙儿?」
夜千川连退数步而后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他一手摀着胸口一手撑在地上狂咳,他听见严成澜的话之后便又改为仰头大笑,笑着笑着又狠狠朝旁边吐出一口鲜血来。
「严成澜,你心里什么打算本宫主清楚得很。」夜千川也和花问醉一般神情居傲地坐在地上,那不可一世的态度让大多数江湖人看不过眼。
此刻明明就是丧家之犬还要装模作样。
严成澜扬起眉宇冷凛着神色不回答,倒是严东扯着花问醉一把将他给丢在夜千川身旁,并且附加一句:「尚书大人的儿子,夜宫的副宫主带到。」
「尚书大人的儿子和抚远大将军的孙儿?」江湖人群中开始有人在窃窃私语。
「朝堂是想做什么?」
「咱们派人潜入朝堂,他们就派人分化我们?」
「朝堂也搞奸细这一招?」
「怎么?只有咱们能这么玩?朝堂也学聪明了。」
「不好!那咱们在朝堂上的人还有暗中伸着的手,还能成吗?」
「这不是废话吗?你我门派里的破事这些日子以来还少过?」
「这以后日子能怎么过?再这般下去老底都要被人扒拉出来,老窝都要被人一窝端了。」
「这不就是日前严盟主一直在跟咱们说的事?!」
眾人想到这儿纷纷将目光看向严成澜,严盟主果然神机妙算事事周全。
「严成澜,你果然好计谋。我夜某人甘拜下风!」夜千川坐在地上嘲讽开口,抓了他们这些朝堂的子弟还让江湖人更加相信他的话,严成澜这一招果然高,收拢人心收得神不知鬼不觉。
花问醉双眸中添上层层不屑,他就说江湖盛传严成澜独宠顾姨娘,怎么顾姨娘身边的婢女就只有一个还如此弱不禁风,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妾身边能围着这么多会武功的婢女,敢情是早料到了夜宫的举动正在这儿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
「毕竟是武林盟主,没点心计城府可没本事当盟主,更是坐不稳这位子了。」花问醉也轻蔑如此说着。
严成澜没有多做回应,毕竟无心插柳的事,事实的真相如何已不重要,他要的成效有收到就好。
顾倾城则是摆出一副花孔雀的姿态走上前去,他弯下腰低头朝严成澜盈盈福身揖拜而后便走到靳若鱼面前夸张假意哎叫:「哎哟我的好妹妹,你瞧你被人给吓得都面无血色了,怪可怜的。到底要多没良心、多丧尽天良的人才会为难你这一点武艺都不会的弱女子呀!」
花问醉倏地抬头瞪着顾姨娘,他咬牙切齿低吼:「姓顾的你别欺人太甚!」这女人怎么专干这种落井下石的事。
顾倾城转身换成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面对眾人,抬袖抹泪神情委屈害怕地缩了缩身子,他抽抽噎噎地指着花问醉和夜千川开口:「你们都瞧瞧,他当着你们的面都敢这么欺负我这弱女子,私下谁知道他会怎么做?」
眾位江湖人纷纷出言挽袖响应,「严盟主,这种人就该给他们一点教训!」
「是啊,让他们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不给点顏色瞧瞧还当我们都是软柿子。」
「可是毕竟他们一位是抚远将军的孙儿一位是尚书大人的儿子,就这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