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出来混的还畏首畏尾的还要混什么混?」
「就是就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
眼看眾人情绪纷纷失控开始喊打喊杀,有些激动的人的拳头都快打到花问醉和夜千川脸上了,严成澜仍是无动于衷没有出声制止。
夜千川和花问醉因为都被绑在地上动弹不得,想闪躲又闪不了身上捱了好几下,他们两人目露凶光恶狠狠盯着眼前这帮只会狐假虎威的人,打不过就用如此小人招数,都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万北鸣和叶英这时候才扶着自家媳妇从另一处走来,叶英用内力开口:「大家都冷静下!」
「都让开些,全挤在这儿是想取暖?」万北鸣小心翼翼扶着玉梓璇走过来,因为日前万北鸣逢人就说他媳妇怀孕了,故而此时他如此谨慎地态度眾人也见怪不怪,理解后纷纷让条道出来。
万北鸣经过夜千川和花问醉旁边时先是恶狠狠瞪他们一眼,而后指着靳若鱼疑惑开口:「怎么你脸色比我家娘子还要惨白?」
靳若鱼虚弱一笑没有回答,严成澜抿着嘴脸色更冷硬了几分,唐璇放开叶英的手走过去仔细查看靳若鱼一会儿,见她只是神色难看了些身上并无大碍也就拍了拍靳若鱼的手背轻声嘱咐:「回去后熬些安身汤喝,好好休息一晚睡一觉。」
「我省得。」靳若鱼点头答应。
唐璇也转身看着玉梓璇满脸歉意说道:「这一回让你们受到惊吓了,改日我必再登门亲自道歉。」
玉梓璇抓着唐璇的手摇头说道:「不怪你,这并非你的错。」
万北鸣适时接口说道:「是呀,若女眷们出游踏青还得时时刻刻提防朝堂的暗算,这日子谁过得了?」
在场的江湖人也非傻子,既然朝堂已经开始出手整治江湖,那么如何提防全是枉然,谁家里还没有几个老弱妇孺,要嘛扳倒华朝要嘛就是归顺朝堂,可若能扳倒朝堂他们也不用聚在此地商量,看来只能收回自己不该伸的手归顺了。
叶英看一眼严成澜,得到指示后往前站了站说道:「为今之计只能暂且关押夜宫里的人,那么夜千川和花问醉暂时由藏剑山庄看管,待诸位得出结论再行定夺。」
「严成澜、叶英,你们敢!」夜千川瞠眼瞪着严成澜和叶英咬牙开口:「尔等是何居心?我们可是朝堂上?」
「有官身?」严成澜接口说道:「你们无任何官身,且在江湖上一切行事只能自行负责,这可是单帝师亲口所说的。」
「你?」他怎么会知道?夜千川和花问醉满脸不可置信,他们的行事都是机密平常也不和单帝师往来,严成澜是如何知晓?
严成澜却不愿意搭理夜千川和花问醉两人,他们之所以没死是因为还有用处,于是宽袖一甩冷然说道:「今日之事诸位皆亲眼目睹亲耳听到,下一步该如何就由诸位自行决断,本座将于三日后等候诸位答案。」话落严成澜抱起靳若鱼领着严府中的人离去。
叶英则是命人绑着夜千川和花问醉领着藏剑山庄的人离去。
万北鸣左瞧瞧右看看,摸着下巴细细思量一会儿低头问着玉梓璇:「媳妇儿要不咱也抱你回去?」
玉梓璇飞快抬头瞪一眼万北鸣随后跺脚离开,留下万北鸣不解他又哪儿错了?怎么媳妇老甩脸儿让他瞧,难道是因为前期有孕气性不稳?
哎呀,不管了先追上去再说。
严府、藏剑山庄、万马堂的人全都走光了,剩下的江湖人也只能带着自己刚才的所见所闻回去覆命,以后该怎么做总得和门派中的掌权者讨论后有个章程再说了。
叶英等人才离开月路季亭就看到严北在入口处那儿等着。
严北蹲在路旁的大石子上,嘴里咬着根草自己无聊的在逗地上的蚂蚁玩,他一见到藏剑山庄的人出来便起身。
「哟,叶庄主,好久没找您聊聊。」严北看见叶英后赶紧自来熟地蹭过去说道。
叶英唇角勾了勾假意笑了下,心里实在很不想和严北聊聊,每次和严北聊过后他总要过上一阵水深火热的日子。
「好说好说,严盟主这回有何指教?」叶英最终也只能如此问道。
严北装模作样假惺惺地站到叶英面前拱手作揖而后开口:「家主说了,这回感谢叶庄主大义肯看管夜宫的宫主和副宫主,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废去他们的武功打断他们的手脚为好。」
被押在人群中的夜千川和花问醉听到这些话皆难以置信瞪着严北和叶英看。
叶英笑了笑既不应承也不反驳,他只看着严北问:「本庄主很是好奇,严盟主的原话是如何说的。」
严北脸上笑容加深了些,毫无情绪的双眸瞟一眼夜千川和花问醉而后冷漠收回视线,缓缓对上叶英,开口:「家主原话是?」
眾人不自觉屏气耐心听着。
「不死就成。」严北说完便朝叶英拱手转身离开。
不死就成?眾人面面相覷,心里想着的是:那吊着一口气也不算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