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人,不配弄脏阿辞的手。
“太脏,”
陆京辞神色温脉,避开了洛泱伸过来的手,从怀中拿出手帕缓慢细致的擦拭了起来。
“我自己来。”
所有的肮脏血腥,他来就好了。
夜色,温馨。
然而零号房间内的祈建,却只觉得漫长。
身体上的剧痛让他完全无法入睡,然而更折磨他的,是陆京辞留下的阴影。
眼睛一闭上,脑中就冒出陆京辞似笑非笑,阴沉狠戾的样子。
爷爷和爸妈到底什么时候救他出去?
祈建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涕泗横流。
他一时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陆家呆下去。
——
翌日。
洛泱睁开眼睛,身边再次空空荡荡。
不管多晚睡,都能早起,阿辞还真是自律到极致。
她下床扯开窗帘,温暖的阳光照在皮肤上,彻底驱散了残留得困顿。
洛泱用完早餐,就去看了那位捡回来的老爷子。
老爷子正在花园内打着太极。
熟练的动作,沉稳的气质完全看不出是个病人。
打完了一套,老爷子停住动作,看向洛泱中满是鄙视。
“又睡到现在,真是个懒丫头。”
洛泱:……
她竟然无法反驳。
“您坐过来,我给您查看下身体。”
忘蛊可以在体内繁殖,虫虫上次带出来的只是母蛊,还有不知道多少繁殖出来的子蛊在体内。
老爷子的目光将洛泱上上下下的打量一遍,眼中写满了怀疑。
“你是医生?”
蛊医也是医吧?
洛泱点头。
“……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