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怎的,想到了自己被沈渊扒走的亵衣,心猛地一颤,有红晕悄悄爬上脸颊。
他轻咳一声,背过身去,解开包裹上缠的绳子,小心翼翼地展开牛皮纸。
一块白色的布料显露了出来,上面斑斑点点,似乎是干涸的血迹。
席玉的心猛地一沉,犹如被巨石重重碾过,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难道是沈渊?他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受伤了?
席玉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种可能,这些念头如同疯狂的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
他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双手微微颤抖着拿出布料,再一细看,有些愣住了。
他连忙将整张布料展开,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封请愿血书。
看到是这个,席玉发现自己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
什么都不说,上来就扔一块带血的布料,还以为是他出了什么事!
沈渊!
你等着!
席玉将血书放到一边,这才看到底下压着一封奏折,还有一封信。
他先拿起信封拆开,心想,倒要看看你说些什么。
信纸展开,上来便是一句“哥哥,让我抱抱。”
席玉的心像被细细的鼓槌敲了一下,心跳慢慢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去回应那个遥远的呼唤。
“哥哥,看着饿殍千里,我真的好难受……”
“哥哥,幸好有你的衣物陪着我……”
“哥哥,等我回来……”
…………
席玉轻轻摩挲着信纸,心里细细密密地疼。
沈渊那么爱哭,如今独自一个,面对如此严重的灾情,如此惨烈的人间炼狱,还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
他多想能陪在沈渊身边,在他伤心哭泣的时候,给他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告诉他:别怕,我在!
席玉深吸一口气,想问问李卫忠沈渊如今的情况,一回身,却见李卫忠也倒头睡熟了。
席玉将信贴身收好,拿着血书和奏折出门,轻轻带上房门,又往皇宫去了。
他直接到煦席寝宫求见,称通政司有要务,要面见圣上。
很快,梁总管带他进了寝宫。
一进去,就听小团子正奶声奶气地在劝煦帝服药。
“父皇,我听五哥说,父皇以前还亲自教他画画,我听着可羡慕了,您可一定要好好吃药,快点儿好起来,小六也要父皇教我画画,还要父皇教我骑射,教我弯弓搭箭!”
煦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小六想学鞭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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