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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第1页)

不想想我无端被困死地下的滋味,又联手围攻,欲必置我于死地,往事我可以不咎,算是扯了个平。”

陶思诗火辣辣的目光瞪着他,呆坐着不动,不知回去怎样向父亲交待。

忽然,那边传来陶寒江的一声惨叫,两人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床上的陶寒江已面呈灰白之色,睁着惊奇可怖的双眼,双脚蹬了几下便昏厥了过去。

陶思诗一看,父亲中的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剧毒。猝生变故,她浑身汗毛直竖,房中似乎隐藏着一个无形鬼魅,发抖的娇躯扑到殷玉羽的身上,犹自抖个不停。

殷玉羽第一次被女子所抱,既惊且羞,刺客窥伺在侧,不容他情致牵缠。他轻轻推开了她,从后窗跃上几丈外的一棵老树,静听了一会,又越上树顶扫视四周,一毫无所获。深邃的星空中银河耿耿,远处的田野上传来阵阵的蛙鼓……以他的轻功造诣,要追上一个人并不难,是谁有如此的轻功?又是谁趁人不在,用剧毒谋杀了陶寒江?他怕陶思诗再遭毒手,几个起落回到房间。

陶思诗犹在发抖发呆,连哭都哭不出声来,怔怔地瞪着僵硬的陶寒江。她不敢相信一生使毒的父亲竟在瞬间被人毒死。她见殷玉羽返回,求助的眼光看着殷玉羽,央求他想方设法救她父亲一命。

殷玉羽和她悲痛欲绝的眼光一碰,心中一软,忽地升起一股柔情。这是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情感。如要挽救陶寒江的性命,除非先逼出他体内的剧毒,或许可拖延些时日,再令他自救。他顿生出一股侠烈之气,一摸陶寒江的胸口,极细的心脉时断时续,或许还有一线的生机。他命陶思诗强扶起陶寒江靠床坐正,先点了陶寒江胸部的天突、库房、膻中几处大穴,以便毒液不致侵入心肺。尔后他伸出右掌按住对方的胸口,用峨眉独有的三清纯阳内功把真气输入陶寒江的体内。

过了一个时辰,陶寒江的心跳渐变为均匀有力,睁眼看了一眼殷玉羽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可殷玉羽的手掌渐渐地由青变紫,他在护住陶寒江心脉的同时将毒汁吸入自己的掌中。

陶思诗惊叫道:“你的手……”

殷玉羽面色苍白,虚脱似地撤回手掌,在自己的臂腕处点了几下,阻住毒气上升,这才说道:“令尊的命可算是一时保住了,姑娘可知这是甚么毒?”

陶思诗由惊而悲,由悲而喜,又由喜而忧,一个时辰似乎等于渡过了漫长的一年。她先扶着父亲躺好,才嘤嘤哭道:“我也看不出是啥毒,殷公子,你的手可怎么办呢?你的大恩大德我不知如何才能报答。”

殷玉羽道:“有难相助本是江湖道义,谈不上报答,令尊是使毒疗毒的大行家,会有办法自治。”他问道:“姑 娘可知令尊有哪些冤家对头?”

“以前的事我不大清楚,近几年家父很少外出,也极少和江湖中人来往。除对你深恨外,还有一个括苍山的渔鼓道人,此外好像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你可记得刚才看到令尊时的表情?此人必与令尊相熟,他偏要以毒攻毒,取令尊的性命,而且轻功之高为世所罕见。你可要格外留心,此地虽貌似世外桃源,已有不少高手潜汇山中,一遇上旧冤宿敌,说不定性命不保……”

“听说前几日,鲁王也逃到此地,一帮武林人物也追随而到。”陶思诗一一道出了肖玉安和各人姓名。她又道:“殷公子,你已中毒,不宜多动,还是待家父醒来后再作道理。”

殷玉羽似无事一般,一听到“肖玉安”三字忙问:“那个真的和我十分相似?”

陶思诗顿时不胜娇羞,幽怨之色溢于言表,凝思半晌才幽幽地道:“是,是十分相似。他因辜负了奴家的一片心意,家父才和他们生死相斗……”

殷玉羽似觉男女之事不宜深问,她和肖玉安之间的纠葛是他们自己的事。只是世人经常误认错认,令他十分好奇罢了。既然肖玉安已在安福寺,迟早总会碰面。

天近四更,陶寒江翻了一个身坐了起来。他看了殷玉羽一眼,别过头去。

陶思诗呜咽道:“爹,爹,你终于醒了,多亏殷公子救了你的性命……”

陶寒江哼了一声,对殷玉羽道:“别以为陶某会领你的情,不慎中人暗算是陶某自己的事,就是死了也愿意。你快走,陶某不愿再见到你。”

“爹,爹,”陶思诗心头大急,略含嗔意道:“你真是不识好歹了。殷公子以德报冤,为救你反而自己中了毒。你就是铁石心肠也该回心了,你看看殷公子的手……”

殷玉羽的手掌已变成了青紫,额上滚出巨大的汗珠,咬着牙用内功逼住上升的毒液,摇晃着站了起来。

陶寒江仍是一副冷峭傲慢的神色,撕开袖口的夹层,从中取出一小包药粉递给了陶思诗,道:“给他服下去,再挑破他的指头,把毒液挤出,直到流出的血鲜红为止。”

陶思诗待殷玉羽服下解药后,拔出银簪挑破了殷玉羽的指头,一挤压,黑色的毒血泊泊流出,房内刹时弥漫起一股腥臭之气。

陶寒江又对殷玉羽道:“从此你我两不相欠。不过我还得告诉你,五日内切忌与人动手过招,否则大罗金仙前来也无回天之力。”

殷玉羽欠身致谢道:“多谢先生赐药。”

陶寒江道:“我不敢领你的情!”

陶思诗连忙岔开话语问道:“爹,是谁对你下的毒手?女儿定为你报仇雪恨。”

陶寒江立时神色惨然,长叹一声道:“诗儿,爹一直瞒着你,现在已瞒不住,她可能还会再来。”他的双眼似要迸出火星,恨声道:“下毒手的就是你母亲!”

陶思诗一时如五雷轰顶,睁大双眼,一时转不过神来。她呆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母亲,你不不是说她她早已亡故了么……”

两行老泪从陶寒江紧闭的眼中流出,沿着双颊滴落在胸前。陶思诗从未见过父亲流泪,一下子慌得手脚无措。

陶寒江揩净了泪水,沉声言道:“你母亲没有死,这个贱人没死!她已改名为程冷秋,江湖上称她为雪花夫人。

“那一年,中原召开武林大会,我也应邀前往,在江宁府碰上了她,与她一同北上。当时我在江南已小有名气,俩人一见如故……

殷玉羽听陶寒江自说家事,识趣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陶寒江瞪了他一眼,道:“你想离开?我偏要你听!让你也知道那个无耻的贱人。”

“武林大会原定在嵩山,因佛门之地不宜俗人扰杂,改放在洛阳芒山。欣逢盛会,天下的英雄豪杰都想在会上一显身手,光大本帮本派。要知道天外有天,山外有山,看不出你母亲一个纤弱的美貌姑娘,全然不惧,一把弯刀连败几大高手,台下呼声雷动。”

陶思诗问道:“最后我母亲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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