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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第2页)

“哼,她败在中州大侠俞冲霄的掌下。俞冲霄出身武林世家,内功深厚,一双肉掌上下翻飞,三十招后你母亲被逼退下擂台。正当她沮丧之际,一个人跳上台去,我一看,正是婺州的司徒函辉。一个掌力雄厚,一个剑走轻灵,斗了二百个回合仍未分输赢。俞冲霄的掌法冠绝天下,连斗二人,仍神态自若,而司徒函辉已气喘声粗,内力不继。俞冲霄一摆手,两人停止了搏斗,互道仰慕之情,双双退下台去。故江湖上留下了‘南剑北掌’的屁话。

“你母亲私心窃慕司徒函辉的人品武功。在她的心中,司徒函辉才是她真正的如意郎君,但司徒函辉早与他的师妹林紫薇结成连理。你母亲非常懊恼,在我的百般劝解下,她心神稍定。那时我已有‘疗毒圣手’之称。她见我心地不坏,事事都顺着她的心意,就与我共结秦晋之好。一直来,我以施毒为主,武技为辅。她用毒不及我,武功我不如她。岂料婚后双方性格不合,而你母亲对司徒函辉仍念念不忘,有时在梦中也叫着他的名字。

“天下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得了这种生活,谁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中隐藏着另一个男人。”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二十一、神龙刀客(三)

殷玉羽禁不住问道:“他们私下有过交往么?”

陶寒江横了他一眼,仍接着对陶思诗道:“别说交往,武林大会上仅此一面而已。司徒函辉根本想不到有另一个女人在暗中思恋着他。

“为了戒除私情,她开始对毒药越来越感兴趣,有时到了痴迷的程度。平静的生活到了第三年,原先性格开朗的她变得喜怒无常,而向来少言寡语的我变得有些尖酸刻薄。双方开始争吵,她看我越来越不顺眼,骂我是个只会背地里计算的小人,男子汉就该真刀真枪地干,光会使毒伤人像只光会钻地洞的老鼠,没有一点光明正大的气概。妒火中烧之时,我恨不得杀了这个与自己同床异梦的贱人,也不时反唇相讥,骂他是个不遵妇道,在梦中都老想着偷汉子的婊子……

“我不知她那时已怀有身孕。一日,我正私下调制毒药,岂料被她发现,偷偷地藏了起来。她冷笑道:‘你想毒死我?’我正想开口分辩,她又道:‘你令我伤透了心!我本可以一刀杀了你,但为了肚中的孩子,两人暂且不要争吵了。’我也终于隐忍了下来,以为她为了孩子而转变心思了,有意讨好她,但遭到一次次的白眼。

“然双方都心存戒备,分床而居,分灶而食,形同路人,越这样我越怀疑她与别的男人有干系,防贼一样地提防着她……”

殷玉羽道:“这类事很容易弄假成真。”

陶寒江道:“谁要你插嘴,我说过‘成真’了么?”

他又对陶思诗道:“男人十之*都生有花心,只有你爹例外。从此我对相貌稍好的男人都恨,恨之入骨。如果世上只剩我夫妇俩人,那就保准夫唱妇随。

“一次,我悄然出门,想去毒杀了司徒函辉,以绝了你娘的这份心思。你娘在半路上拦住了我,骂道:‘我想他是我的事,与他毫不相干。你想动他一根毫毛我就先宰了你!我看到你就恶心。’她竟护着他!一口一个‘他’的多亲热,气得我喷出一口口的鲜血,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她不屑一顾的自回家中。多亏碰到一个化缘路过的和尚救了我,那就是大德高僧无持大师。

“我想女人有了孩子,自然会回心转意。到了第二年春天,那是个凄风冷雨的深夜,我从梦中听到了婴儿的啼哭之声,连忙起床冲进她的屋内,可床上只剩下了你,你娘已不见了。此后杳无音讯,仿佛她已在世上消失了……

“想不到她今夜突然前来索命。她先点中了我双臂的穴位,使我双手动弹不得,对我说:‘陶寒江,你还认得我吧?现女儿也大了,该是一报还一报的时候了。当年你想用这种毒药毒死我,今日我要你尝尝自制的毒药是啥味道!’她捏住我的嘴巴,把毒丸塞入我的喉咙……”

“你们谁也阻不住她,今夜该是我的死期了,你们走吧,一个女人如果下了狠心,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

“爹,你一直瞒我骗我。”陶思诗哭道:“我娘不会如此绝情,我不走,我要见见我的亲娘……”

陶寒江怒吼道:“我不准你叫她娘!她狠心扔下你不管,这种无耻的女人已不配当你的母亲。”

屋顶上忽地传来一个女人的冷笑声,“陶寒江,你编的故事真动听,我本是来为你收尸的,想不到你还活着。你这个胸量不如猪狗的小人,你用花言巧语害了我一生,不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话刚完,窗口跳进一个面目丑陋无比的女人。她的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恨声道:“你还在编排我的种种不是,你没有丝毫的过错。当年你满嘴的甜言蜜语钓我上钩,嫁给了你。你妒忌人家司徒函辉的人品武功,我稍分辨几句,你便诬我心中想着野男人。我稍和别的男人讲一句话和朝男人露齿一笑,你就骂我是个无耻的*。不准我进出,不准和外人相见,并且你四处散布我的种种不是,害得我名声狼籍,在江南我无立锥之地。我忍垢负辱地活着是为了肚中无辜的女儿,生下女儿后,本想一刀杀了你,但我没有这样做,我惟有远走他乡,逃出江南这是非之地……”

看着母亲狰狞的面目,陶思诗浑身颤栗地靠到了殷玉羽的身旁。

陶寒江闭目待死。程冷秋目中射出一股阴森的杀气,慢慢举起了弯刀。陶思诗上前扯住了她的手,“嗵”地跪在地上,哭道:“娘,你就这样狠心吗?”

程冷秋扯下了人皮面具,昔日性格开朗的俏女子已变成一个冷美人。殷玉羽和陶思诗顿感屋内一股寒气袭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程冷秋语调如冰地道:“你的娘在十九年前就死了,你是陶家的女儿,要恨就恨他,要怪就怪你自己投错了胎。你以为我狠心,我和你早已没有干系了。”她手一挥,陶思诗被摔出丈外。

殷玉羽再也按捺不住,手中的玉尺向程冷秋的后背点去。程冷秋转身一拨,已将刀架在殷玉心的脖子上,道:“咦,怎么是你?看在以往你对思诗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你。如果你以后对她不好,像这个老贼一样,我照样会一刀杀了你。”她也把殷玉羽当成了肖玉安,在玉山地道中曾败在肖玉安的手下。

“娘,娘……”陶思诗跪在地上哀求。

“前辈你误会了。”殷玉羽道:“你大概把我当成了陶姑娘的好友肖玉安。我是清虚子的弟子。晚辈以为事情已过近二十年,昔年的恩怨早该烟消云散了。现陶前辈伤病未愈,乘人之危,在下以为不妥,况且好歹总是夫妻一场。”

陶寒江道:“这是我的家事,用不着你相求,诗思也犯不着求这个无耻的婆娘!”

程冷秋目中杀气激射,咬牙切齿道:“谁和你是家事?你我早成仇敌,死到临头了我看你还嘴硬!”手中的弯刀向陶寒江劈去。

“程冷秋,你给我住手!”房内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殷玉羽一看是店主张三。他悄然无声地进入房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张三缓声道:“他们住到我的店内,就是我的衣食父母,你杀了他们就是坏了小店的名声,夺了我的衣食,我的生意还怎么做?你还想我替你背黑锅吃官司?”

殷玉羽和陶思诗都万没想到一脸笑容的店家还有这份胆气。

程冷秋收刀后退一步道:“你是谁?”

“我是本店的店主张三”,张三毫无惧意地道:“他们离店后要杀要剐自便,在我店内不允许任何人动他们一指头,你给我出去。”

程冷秋嘿嘿冷笑道:“一个糟老头子活得不耐烦了,再杀一个也不嫌多,连你也杀了就不须背黑锅官司了。”她趁其不备,刀尖闪电般地指向陶寒江的咽喉。

“叮”地一声,程冷秋的弯刀被荡到一边。张三的手中已多出一把锃亮的,吞口上镶着一条青龙的紫背金刀,架在了程冷秋的脖子上。道:“别动,小心刀不认人。”他一改猥琐之态,目中精光四射。“开店的从不拒客,你在此闹了半宿,先交五两银子。陶寒江你毒死了我的猫,快付十两银子。”

陶寒江睁开眼睛,一脸的惊讶之色。他原以为张三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汉,哪知竟是个为财而来的下流坯子。

殷玉羽一时头脑茫然,就刚才的一招,这张三的武功竟比程冷秋还高?

陶思诗掏出银子毕恭毕敬地递过去。别说十两,一百两她也愿意出。她说道:“请前辈劝开我娘,化解这段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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