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梨忍不住刺他,“公公外快挣的可真容易……”
简石公公翻白眼,转身睨她一眼,“小子懂什么?在爷面前,哪有洒家挣钱的份……”
啥意思?
他挣的外快还要上交?
到了萧衍住的‘芙蓉阁’,阮银翘被拦在暖阁外,她虽极不情愿,但蓝玉儿都被拦在二门外,她也不敢造次。乖乖随着婢女在外间候着。
简石公公笑眯眯地亲自为沈长梨挑开了帘子,沈长梨心未免忐忑,往下又拉了拉毡帽,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跨进暖阁。
暖阁里燃着安神香,温暖如春。一张古朴典雅的长案后面,靠窗处有一张花梨木雕嵌的软榻。
那男人的脑袋就靠在软垫上,双腿叠放着,姿态安逸闲适,表情漫不经心,手里拿着一本书在静静地看。
没看出来哪里有简石公公嘴里的‘劳思神伤’。
“爷,‘济世堂’的阿离大夫来了。”
萧衍纹丝未动,眼睛像长在书本里,只性感地轻‘嗯’一声。
简石公公赶忙招呼沈长梨,“小子,赶紧的,别愣着,净了手,就赶紧为爷医治吧!”
沈长梨瞥他一眼,放下医箱,到水盆里净了手,才慢腾腾走到软榻后准备替那颗据说很痛的脑袋按摩。
简石公公无声无息地退下去。
沈长梨深吸一口气,手作梳状刚要放到他的脑袋上,不经意抬头,突然心‘咯噔’一声,人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就在她正前方的书案上,摆放着一个盒子。
怎么看,都像是她藏在傻子家的床底下外公给她的那个传家宝。
盒子上挂鲁班锁,特别是盒子一角曾经被她磕过,有一块不起眼的凹痕。而此刻,那凹痕正对着她,如此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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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梨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这魔王肯定是去过桃花堡了。
也不知他有没有为难傻子和柳姑姑?
也不知她藏在房梁上的小黄鱼他有没有搜到?
一瞬间,沈长梨心乱如麻,感觉天都要塌了。
“怎么,不是医术很精湛,还愣着做什么?爷的银子就是这么好骗的?”
骗骗骗,骗你个大头鬼啊!
沈长梨愤恨地将两手使劲地按在他头顶,从前额往左右推抹几次,再沿着他双鬓从前向后,经过太阳穴推抹至双侧的鬓角,力气大的简直就是在发泄怨气。
“唔……”
不知是舒服,还是头疼,手下这货低低地呻吟一声。让沈长梨心头一刺,那性感的磁音,让她耳朵不由自主‘嗡’地一下。
做为大夫,她不是没为别人推拿按摩过,她就经常为外公按摩肩颈。也不是没听过别人或痛或舒服的哼哼声,可为何这货一哼唧,她就直觉犹如魔音入耳受不住了呢!
她浑身像过电一般变的软绵绵的。
她忍不住瞪着萧衍。
第一次在包子铺,他像只狐。纵狗偷她包子,那展露的蟒袍一角,让她看到他心机深沉。
第二次在土地庙,他像只鹰,阴险狡诈。不用麻沸散剜肉祛毒都不吭一声,却坑掉她的医资。
第三次在流马县城大街,他像只虎,威武凛然,轻轻几句话就把蓝氏父女收拾得妥妥帖帖。
第四次在柴房,他像只狼,凶残暴戾,伸出的爪子像是恨不能把她撕碎……
而现在,他却像一只波斯猫。慵懒华贵、绝色无双,全是天潢贵胄的派头。
只是不知心肠是不是依旧黑?
“怎么,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