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份文件,他抬眸瞥了一眼桌角放着的行程表,距离阮郁的晚餐之邀还有三个小时。 实在无事可做,他将钢笔随手放好、文件摆放齐整,桌面很快干净得一如每日工作之前。 重要的工作已经被早早完成,而不重要的,都被江河推到了明日。端坐在办公椅上,江河低头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对这久违的清闲倍感不适。 他索性将那个导致他清闲下来的罪魁拎出来回忆了一通。 碍于生意上的交情,江阮两家平日经常走动,他比阮郁大了四岁,亲眼见证了她从襁褓幼婴长成窈窕女郎的整个过程。 阮郁是她父亲的老来独女,自小被父亲捧着,飘在云端从未触过实地,所以瞎胡闹爱作死,半清醒半疯癫地渡过人生的每一天,乐此不疲。 而江河生来稳重,和阮郁这种纨绔子弟中最纨绔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