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山道上奔驰,窗外重连叠嶂的山峰,满目苍翠,诸峰耸翠,如大海翻滚的波涛;白云飘飘,形成云海,露在云上的山峰像海上的孤岛,白云飘到脚下,似乎触手可及。
蓝馨目睹窗外不断飞逝的美景,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车过蓝河桥,爱情谷的美景尽收眼底;往事一幕幕,重回到心头。
那年那日,雨中车站一遇俊熙,泪眼目送俊熙挽着露儿的手,浪迹天涯,留我一人独自在风雨中哭泣,那痛那伤如今再味仍然泪雨涟涟。
我失魂,我落魄,我生不如死,凄风苦雨中掉进蓝河,是梦艺,那个眉清目秀背着画夹的大学生救了我,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从此,他走进了我的生活,多少年如一日,默默地陪伴在我的身旁,陪我走过了最难耐的日子;对于梦艺,我有太多的感激,他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朋友,知己;嫁给他,无疑也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当我与俊熙的爱早已沧海桑田,我的心早已枯死无望,我答应了梦艺的求婚;可老天却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么多年俊熙一直在苦苦地寻找我,而且你不来,我不老!
老天,我该怎么办?一边是垂手可得的平静喜悦,一边是天涯刻骨铭心的爱恋,我该如何是好?
平心而论,自己当然愿意等那个睡了梦里,魂牵梦萦的俊熙,与他重新再来,从此牵手白头,天涯夜话,一点一滴,缠缠绵绵,永不分离。
可自己该如何去面对陶醉在幸福中的们梦艺,如何向他开口说再见,如何忍心看他心碎在大婚前,而且他有恩于自己。
上次面见梦艺母亲的一幕又重现在眼前。
那天,蓝馨穿了一件嫩黄色收身连衣裙,微曲的长发自然披撒在肩头,梦艺牵着她的手兴奋地推开了凯悦宾馆的包间门。
梦艺的父亲,俨然一个来自陕北煤矿的大老板,身材魁梧高大,花白的头发整齐地梳向后面,露出光亮亮的脑门,目光精辟,但还是很随和的;他的母亲比我想象中更为高贵,玫红色金丝绒旗袍,头发高高盘在脑后,白皙的皮肤,一副金边眼睛架在高高的鼻梁上,眼睛后面那双微笑的眼睛,无不透露出一种优雅高贵,势不可挡的魅力。
一顿饭在轻松愉快中结束,饭后夫人借故支开了梦艺和他父亲,留下蓝馨。
“蓝馨,我有几句话必须要对你讲,虽然第一次见面,但你的魅力和优秀我早已料定,否则梦艺不会如此拼命为你;不瞒你说,我们一直反对你们交往,其中的缘由我想不用我说你自然明白。因为我只有一个儿子,我和他父亲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他将来有一个最好最好的归宿,你能理解一个当母亲的心情吗?”
“阿姨,我理解,我也是母亲。”
“可是,梦艺他为了你,跟他爸闹得天地覆,甚至要离家出走,他爸爸一气之下暴打过他;那一夜他跑了,彻夜未归,当时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你能想象我是怎样的煎熬吗?”
蓝馨含泪说:“阿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等我们找到他时,他已昏迷,发着高烧,整整几天不省人事,怕你担心,才说回老家了。”
蓝馨失声痛哭。
“我承认,你赢了,我不能没有儿子,我把它完好无损地交给你,你必须保证要好好地陪伴他,不能有任何闪失。”
“谢谢你,阿姨,我们会好好陪伴彼此,直到天涯海角。“
今天,今天我该怎样说才不会伤害他,我该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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