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盘子里的菜,不仅油香扑鼻,还色泽鲜亮,让人看了十分有食欲。
我便多了个心眼,问了来处。结果门口的侍卫说,是交班之前便送过来的,他也不知。
这我便更不能放心了,于是让含珠去取了银针。
结果一试之下,银针发黑,果然是让人下了毒。
可这菜肴经手的人实在是多,依着皇上的性子,本就不愿意将这些事外扬出去,那更不好好张扬此事。
我便假装惠贵人胃口不好,打发人将一应餐食都丢了出去,只留了一点点作为证据,希望找个信得过的太医,好瞧一瞧能不能有些线索。
巧的是,次日皇上便指了秦太医过来给惠贵人请平安脉。
我知道这位秦太医是在寿康宫行走的,那便是太后信得过的人,惠贵人素日也得太后喜欢,想来指了秦太医过来,也是太后有意要保惠贵人的意思。
我便将头前收起的菜,给秦放秦太医瞧了。结果秦太医说,这药并非寻常人可得,常人下药只知用砒霜、鹤顶红,这药金贵,实在难得,想来是有人背地里下了重手。
于是我思前想后,总觉得这事还是要禀明皇上,惠贵人虽脾气耿直了些,可到底没有犯下重错,更没有伤及旁人。
如今却有人使这样的手段,可见,是有些幕后的人按捺不住了。”
敬妃深深的叹了口气,终于将前因后果给讲了出来。只是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方才觉得心神安宁了些,复又叹了一声,这才端起手边的冷茶,大大的饮了一口。
而这些事,安陵容却是头一次听说,不觉听得心惊不已,彷如心上悬了个千斤秤砣,一下子坠到了深渊之底,连背脊都跟着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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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安陵容只当是秦放发现了沈眉庄有孕,才将这消息告诉了皇帝。
毕竟在皇宫里出生的孩子,一定要验明身份,需要查档记录诸事齐备。秦放既然想要保住这孩子,就要让想方设法查明记档,让皇帝知道沈眉庄这胎的存在。
可现下一听,安陵容方才反应过来,秦放当日向她保证,说会竭力保住沈眉庄的这胎,或许那时候秦放便已经知道沈眉庄被投毒一事了,这才会特意跑到碎玉轩,去同她说了那些话。
这样看来,这秦放处事十分周到,涉及到要紧的事时话却不多,倒是个值得信任的人。
见安陵容眉间紧蹙,敬妃赶忙惭愧一笑,抱歉道,“你瞧瞧,我这说话说得也急,倒是把妹妹你给吓到了。
别担心,惠贵人如今好的很。
得了秦太医的证实,我便去去养心殿求见皇上。哪知道我开口说了有人在惠贵人餐食里下毒的事,皇上先是惊讶,再是愤怒不已,后来才和我说了,原是秦太医已经禀告过了,惠贵人有了身孕。
也是因为这个,皇上才和我说,让惠贵人继续待在存菊堂,每日膳食皆有专人送去,而门口巡视的人,也换成了养心殿外值守的一队人。”
安陵容浅笑着点点头,问道,“那皇上可有说何时解了禁足?毕竟眉庄姐姐身怀有孕,整日闷在屋子里也是不行的。”
敬妃听闻,亦是浅浅一笑,“皇上也是想到了点,所以才会调了自己惯用的人过来,苏培盛也都是交待过的,这些人嘴都严得紧。
对外虽是说还在禁足,对内却是惠贵人早可以在咸福宫内四处走动了。”
听到这里,安陵容心下微怔,面上却是带了极柔美的笑意,轻声问道,“如此的话,今日菀姐姐抗旨去探望眉庄姐姐,皇上不是也要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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