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她则穿了一套系扣的白色家居服不对,与其说是家居服,不如说更像病号服
她之前那套衣服不翼而飞,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
梁挽颐奇怪地想,她怎么觉得现在的她很像一个实验品,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奇特材质的薄膜包裹着,像标本一样浸泡在液体里,穿着疑似病号服的衣服,身上还插着管子,
对了,管子!
梁挽颐几乎有些惊恐地解开了扣子,低头向自己的胸前看去。
只见她的前胸一片光滑,刚刚插着软管之处没留下任何痕迹,仿佛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
梁挽颐用手在那处皮肤上摸了摸,仍旧什么都没发现。
所以刚刚那根软管到底是怎么插在她心脏处的?
梁挽颐狐疑地看向了被她扔在一旁的干瘪薄膜,那根软管如一根长长的脐带,连接在薄膜的底部,只是它连同那层薄膜都已经完全失去了活性,死气沉沉。
梁挽颐慢慢在地上挪动了一下,刚刚浸泡着她的液体漏了一地,这东西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蒸发得很快,转眼就没了任何痕迹,她的衣服和头发也很快干了。
只是她身上还残留着那浅绿黏液的味道,现在闻起来又并不是单纯的令人厌恶的腥臭味,它更像血腥味,却又比血腥味多了一些更为复杂的内容,像某种生物的组织液。
梁挽颐茫然地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当她的手滑到脖子时,她突然僵住了。
掌心之下的肌肤无比光滑,没有任何破损的伤疤,她脖子上的伤口消失了!
她赶紧看向自己的掌心,掌心处原本该有的那两道深深的血口子也不见了!
她来塔拉津之后所受的伤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
是梦吗?现在是梦?还是之前是梦?
梁挽颐的手都在发抖,那种梦境与现实的错乱感困扰着她,让她看不清真相。
梁挽颐想从地上爬起来,可她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她的四肢酸软麻木,在慌乱情绪的作用下,完全使不上力气,仿佛她在这个地方沉睡了许久,久到她的肌肉组织都产生了轻微的萎缩。
梁挽颐瘫坐在地上,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
她再次用手撑着地慢慢借力,这次总算站了起来。
她赤脚往前走了几步,她所在的这个地方是一处冰川缝隙,四周由蓝色的冰组成,但她完全没有感觉到寒冷,脚踩在地上后,脚底的触感也并不像冰。
与其说是冰,她更觉得自己好像踩在了玻璃上。
梁挽颐向四周看去,蓝色的冰墙散发着古怪的荧光,她试探着用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冰墙,手竟然直接将冰墙按得微微内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