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可曾想过,家父在拿到那两千万摩拉短短半月间就被抓了,为何会这么快被上面察觉到?先不说这璃月港与石门相隔万里,快马来往起码也得半月之久,这所谓的缉查司手眼如何通天?石门这边陲之镇,消息传递竟然这么迅速,就算是缉查司发现家父挪用公款,也不会直接派人来进门就抓人,就好像他们已经证据确凿似的,按照正常程序,不应该先逐一审查核对一番后再抓人吗?而且如您所说,您最开始也不知道那两千万摩拉本是用来修路的,那缉查司又是凭什么判断,家父只是单单在后山开展防御水灾的工程,她们就能预测到家父挪用了那两千万摩拉,难不成她们对石门的财政即便相隔万里也了如指掌?”陈淮进一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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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此,王老心思一沉,他低声言:“你是想说,是有人告密是吗?”
“可能不止,不瞒您说,晚辈在来时就通过一些手段得知,家父当年亲赴璃月港所发生的一些秘事,不知道王老可识得一位叫做庆万的月海亭官员?”
“庆万?”王老眯沉着眼,思量片刻,他缓缓摇头:“没有听过,怎么?这个人跟你父亲当年入狱有什么关联吗?”
“您不认识?”陈淮有些疑惑,不过转念他还是解释道:“这个人就是当年劝说家父用西山矿路的拨款来修建御水工事的人。”
适时。
陈淮将自己知道关于庆万与自己父亲当年在璃月港发生的一些事情细细说与了王老听。
得知实情后,王老陷入深思。
半许,他才带着揣摩地语气说着:“你的猜测不无可能,但是如果真是这个叫做庆万的人暗中陷害你父亲,那他倒底想得到什么呢?”
“这也是我一直没想通的点,起先晚辈以为这庆万惦记家父的位置,但是细想来,月海亭和地方衙署,显然是月海亭更有前景才是,他必然不可能为了一个镇长的位置来放弃自己月海亭官员这大好的前程,这不合常理,然后晚辈猜测,那庆万与家父是同一批金榜题名的学子,家父当年夺得榜首,会不会是这庆万心生嫉妒,从而起了歹意,但仔细琢磨,似乎这个理由也不足以支撑他去陷害家父,对方明明是一世家公子出生,又有这月海亭官员这份大好前景的身份,又怎么会去嫉妒一地方官员呢?就因为别人比你成绩好吗?那显然不够拥有信服力,思来想去,如果真的是这庆万暗中作祟,那绝大可能他是为了利益,就是钱,最起码是能让一世家公子能看上眼的一笔巨大财富。”陈淮慢慢分析着。
“钱?”王老也是顺着陈淮的思路慢慢思索着,转念,他细声分析道:“你父亲入狱,用来修建后山御灾工事还未花完的那一千多万摩拉被尽数充公,你家府邸也被抄殁,这前后加起来也就不超过两千万摩拉,先不说这两千万摩拉,不会流到这个庆万手里,就算这两千万到了这个庆万手里,他一世家公子,估计也很难看上眼吧。”
“所以!”陈淮猜测着说:“我猜测,大水还未来之前,咱们石门可是第一商贸大镇,每年为璃月带来的财富可不是一星半点,若是稍有两份财报,谎称几个数字,那便是一笔巨款,他一月海亭官员自然是不愿意下派到地方来当官的,而且据晚辈了解,地方衙署司职在总务司门下,月海亭和总务司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机构,相互调配官员基本上很少见,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引荐别人来?”
“庆元?”王老吐露二字。
“庆元?是家父之后的继任镇长吗?”陈淮以为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哈哈!”王老轻笑两声:“没错,这庆元确实是你父亲之后的继任石门镇镇长,怎么?你在想这庆元是否和那庆万出自一家是吗?”
“您???觉得晚辈不该这么想吗?”陈淮有些疑惑。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依我所见,几率不大。”王老轻捋了下下颚的泛泛白须。
“这是为何?”
转耳,王老一一道来:
“这位庆老爷上任时,十分年轻,有传言说他是一名落榜的殿试秀才,在璃月港有幸博得一位世家大人的赏识,攀上了些权势,幸得引荐才来石门就任,这庆老爷上任后,我依旧担任着师爷一职,前后十年的相处,我对这庆老爷也算是有些了解,他有些懒惰,好写些诗词,平日里公堂的公事大多都是我代为处理的,但这也不能说明他昏庸,他有兴致时也偶尔会处理公务,并且处理地也颇有章条,赏罚分明。
至于为人,他更像是一豪迈的江湖浪子,有个地他就能睡,有什么他就吃什么,哪怕糟糠野菜他也不嫌弃,他每个月的俸禄都会散给手下的衙役们,只留下一点点供于他三餐温饱,倒也不是好心,只是想着让我们帮他打理好这衙门,他自己好做甩手掌柜,只是后来,石门的大水年年频发,无从缓解,我也老了,慢慢地心力不济,我便向他请辞,他从容地答应了,可能也是因为我的离开,那公堂之上,再无人担起那份并不轻松的担子。
两月后,他也自愿向总务司请辞了,去过他那一直向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去了,后来就没他消息了,许是也是个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吧,哈哈!这样一位浪荡秀才,我是很难想象他会与那些利益小人同流合污。”
“这样吗?”陈淮听着这番往事,犹是让他内心里的谜团更加模糊。
看来这庆元和庆万应该没什么直接关联。
问题的关键估计还是得回璃月港去找那庆万才是。
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有些猜测依旧等待着他去证实。
陈淮与王老交谈至半夜,适才礼貌地拜别。
也就是半夜,便正是他去证实自己内心里猜测的绝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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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那缕绿色流光飞梭在这乡间小路,又穿过几片树林,终是很快便回到了镇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