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沪市有名的老饭店,许睿阳请郑萍茹吃了一顿晚餐,感谢她为自己带来与日本海军做买卖的机会。
“徐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丁墨村这样的特务混在一起,心里感到有些奇怪?”郑萍茹问道。
“是有些奇怪,郑小姐作为沪市的名媛,有着良好的家庭背景,人脉关系也很强大,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接近丁墨村。”许睿阳很直白的回答。
“我最喜欢徐先生说话的坦诚,你就没有考虑过我和他是一见钟情?”郑萍茹笑着问道。
“我在中央大学的同学,成为了我的未婚妻,我们的爱情一直延续到现在,是不是真正的男女爱情,我完全能够感觉到,但你们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许睿阳说道。
“你就没有一点好奇心?”郑萍茹问道。
“郑小姐把我当做朋友看待,我尊重你的选择,如果有一天需要我的帮助,我自然会伸手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问心无愧就好。”许睿阳举起手里的陶瓷酒杯。
晚上十二点刚过,一道电波就带着军事绝密,飞到了山城的局本部,随即,译电员拿着电文,急匆匆的来到了副局长办公室,他经常性的不回戴公馆,只要他不走,毛仁凤和潘琦吾也不会走。
“天狼星发来了绝密情报,他现在开始和日本海军驻沪情报部门,有了初步的生意合作,今天得到了重要情报,日军今年的轰炸行动,居然是为了明天大规模战略轰炸所做的预演!”
“根据日本海军情报高官泄露的信息,明年山城雾气减弱后,就会遭到高强度的轰炸。”戴立看着电文,皱着眉头说道。
山城自从江城大会战结束,就不断遭到轰炸,特别是五月份的大轰炸,给老百姓造成了惨痛的损失,没想到这种规模的轰炸,居然只是为了让飞行员熟悉轰炸过程!
“局座,这是非常重要的情报?即便是日军的预演轰炸?山城已经损失惨重了,难以想象战略级轰炸?会是什么样的惨痛一幕?您要赶紧通知军委会,防空洞的建造?必须要加快进程。”毛仁凤说道。
“琦吾,你给天狼星回电?要求他务必保持和日本海军情报部门的合作?刺探关于大轰炸的详细情报,需要什么支持,我想方设法满足他!”
“明天一早,我把他的事情单独向委座汇报?为了情报?损失一些战略物资,也是非常有必要的!”戴立说道。
八月二十二日,梅机关正式成立。
当天晚上,在梅机关驻地重光堂,现在把原来的名字改回来?叫做梅花堂,举行了一次小范围的酒会?而许睿阳也被邀请了。
这次他见到了许多日军高官,比如华中派遣军的第三师团长藤田进中将、副参谋长铃木宗作少将、日本海军驻沪武官府附须贺彦次郎大佐、驻沪海军陆战队司令部情报处小野寺信大佐、陆军参谋本部华夏课长今井武夫大佐?对华特别委员会机关长大迫通贞少将和川本芳太郎大佐等。
驻沪宪兵队司令部的三浦三郎少将带着岗村适三、冢本清和南造云子,日本驻沪总领事馆的总领事三浦义秋、副领事盐井英一和公共租界工部局警务处副总监赤木亲之。
陆军省驻沪特务机关前田正实少将、警察署长卢应?特工总部的丁墨村和李仕群?汪经卫的代表周坲海等。
“阁下?没想到能在酒会遇到您!”许睿阳看到一个熟人,笑着微微鞠躬。
谁啊?是他来到沪市的推荐者,满铁调查部沪市调查所金陵支所的所长西义显!
“啊,是许君!你在沪市所做的成绩我已经知道了,你没有辜负我的推荐,我也为你取得的成绩感到光荣,上次回新京的时候,把你的事情告诉了涩谷三郎,他可是非常后悔,如果你还在中央保安局,估计外事防谍科的工作会有很大的起色。”
“顺便告诉你个消息,晴香知道你在沪市的地位越来越稳固,成了特务机关的重要人物,她可能会来沪市逛逛公共租界和法租界,到时候需要许君出面接待一下。”西义显笑着说道。
作为许睿阳的推荐人,西义显对许睿阳取得的成绩非常满意,为此他还受到了影佐祯昭的感谢。
“我非常欢迎晴香小姐来沪市游玩,没有她的推荐,我也没有现在的一切,做人要饮水思源,她所有在沪市的开销,都由我来负责。”许睿阳说道。
“你说得好,饮水思源四个字,正是我所希望的,九月中旬我打算返回新京一趟,到时候她和我一起回来。”西义显说道。
“阁下,梅机关成立,怎么来了这么多的皇军高级将领?”许睿阳问道。
“这件事你不知道很正常,帝国决定在九月四日正式撤销华中派遣军,与华北方面军一起组建华夏派遣军,总司令是前陆军教育总监西尾寿造大将,华中派遣军的铃木宗作少将,将担任总司令部的副总参谋长,参谋长是板垣征四郎中将。”
“藤田进将会由第三师团长转任第十三军司令官,司令部就设在沪市,对华特别委员会的川本芳太郎大佐,将出任第十三军司令部的情报部长,他的权力很大,等会我介绍你和他接触一下。”西义显说道。
酒会显然是人际关系搭建得最好场所,在西义显的带领下,许睿阳至少都和在场的日军高官们混了个脸熟,其中也包括藤田进和铃木宗作在内。
有人特意介绍,这是很关键的,赤木亲之把他介绍给日本驻沪总领事三浦义秋和副领事盐井英一,小野寺信把他介绍给须贺彦次郎,走出了最为艰难的第一步。
丁墨村和李仕群站在角落里,手里端着酒杯,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和这些沪市的日军高官接触。
影佐祯昭作为主人,自然要陪着几个位高权重的将军,显然没空搭理他们,晴气庆胤也忙着接待宾客,他们就被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