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缓缓的道:“因此这次习家之地,便将会举行两大盛事,习老英雄一生行侠仗义,结下无数善缘,他的大寿之喜,一定会有很多人赏面光临,既为祝贺,亦能结交,再加上五大势力封盟大典,相信当日便将会聚合了当今江湖近九成的正派人士,当中与习霸月为友,或意欲与他交上关系的人便为数众多,因此只可暗中行事,绝难以力抗争。文┡学迷WwW.ㄟWenXUEMi.COM”说话之间便紧盯着张出尘,他知道赵匡胤满腔智谋,不用担心,张出尘虽亦甚为聪明,但易于因急人之难而以气用事,勉强自己的身体,因此这一番话,实在是说给他一人听的。
这一点张出尘亦十分明白,向郭威伸了伸舌头,说道:“出尘受教了。”只感心中豪兴顿起,痒痒的再难自已,笑道:“我们这就出,赶往那儿吧!”
眼见张出尘听得有比武可看后便雀跃不已,众人都不禁觉得他真的嗜武如狂,当中就只有赵匡胤留意得到,张出尘的眼神之中,不时透出少许落漠忧伤之感,知道他如此急着离去,亦为着想快点拉远与吴妃兰的距离,但兄弟之间互相心照不宣,当下也不点破,道:“我们稍为打点,便往北门出吧!”
众人于是都各自散去准备,张出尘与赵匡胤都分别去找回绝尘及飞花,到得正午,烈日普照之时,二人拉着坐骑,缓缓的走到北门之处,远远的看见赵普及雷墨亭等人已到,正在等着他们,赵匡胤忽停下步来,说道:“你不用跟吴姑娘道别吗?”
事实上张出尘在此时此刻将要离城之时,心中亦泛起了吴妃兰那梦楚可怜的样子,但自己既然生死未卜,又已决定了将要去干的事,再也不能背上更多的负担,及连累吴妃兰,倏地心中一硬,说道:“不用了,我已着童百名替我照顾于她。”赵匡胤见他执意如此,也不便再婆妈多言,便往雷墨亭等人走去。
赵普眼见他俩到来,忙迎了上前,向赵匡胤拱手说道:“韩大哥说赵公子有用得着赵普的地方,在下很是高兴,可随两位办事。”赵匡胤点了点头,笑道:“我俩都是姓赵,份属同宗,赵大哥莫要多礼,我们以年纪相计,你称我一声兄弟便成,不用甚么公子不公子的难听得很。”张出尘亦道:“你千万莫要唤我作张公子,听得我鸡皮疙瘩也出来了。”赵普喜道:“先前韩大哥便常说张兄弟乃性情之人,虽身负惊人艺业却不拘小节,赵兄弟智谋武功俱十分厉害,却全没有架子,看来我这只长于年纪的老粗,那一句“赵大哥”是免不了。”三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但雷墨亭听得赵普说话之中有点奉承张赵二人之意,心中便不喜欢此人,哼了一声,向张出尘说道:“我们要走了吧?快点干完你们的事,尽早跟我回教覆命,也好还了叔父的心愿。”张出尘不由得伸臂一抚那绑了在飞花身上背着的毒龙绝刃,瞧了瞧雷一豹等三兄弟,雷一豹及雷一彪向他点了点头,但受了伤的雷一虎则神情委顿,可是张出尘却从他的目光之中,感受到一股怨愤之意,只道他尚自责气愤于雷安民之死,当下也不在意,就在此时,孙忠城忽然走了过来,面上神色颇为古怪,向张出尘扬了扬手。
张出尘走了过去,道:“孙大哥找我有事?”孙忠城把一个小包袱递了过来,张出尘不明所以,却把之接过,孙忠城搔了搔头,说道:“这是昨天在客栈那位吴姑娘今早带过来的,说要给张兄弟你的,你跟她说了今天会离城吗?”张出尘“嗯”了一声,知道吴妃兰冰雪聪明,却又外柔内刚,猜出自己不会再去见她,遂把物件托在北门给他,如此体贴人心的做法,反使到张出尘更感不舍,只见包袱之上插左一纸信函,随即把之抽了出来,只见封面上写着:“张公子亲启”五字。
孙忠城忙向他推说尚有事情忙着,先行告退,张出尘把信拆开,信上字体娟秀柔弱,应是出于吴妃兰之手,张出尘把之细阅一片:“天时渐冷,寒风忽起,故奉上粗布麻衣一件,望君笑纳,妃兰谨代表东门县百姓,祝公子从此事事顺利,多福多寿。”
张出尘把包袱内的衣物打开,只见乃是一件阔大外衣,缝线位针线甚密,显得制衣者便花了不少心血,张出尘眼见吴妃兰在信函短柬中对二人之事绝口不提,知道她已下了决心跟自己说再见,不由得心中一酸,但转念一想,这对于二人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吴妃兰年华正盛,还有更美好的人生在等待着她,若跟着自己漂泊江湖,又怎能找到幸福,此时忽然一阵凉风刮过,张出尘没有凝聚真气在身,触体生寒,遂把那外衣一挥,穿在身上,只觉长短尺度,无不甚合己身,心中感到一份暖意,随即把那吴妃兰亲书的信函摺好,放入怀中,一昂间,向赵匡胤等人高声说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众人于是经从东门县北门,走出了这个待了虽然不足一月,却好像已停留了很久的地方,除了赵普之外,他们在离城数十丈后,都不禁一起停下步来,回望这个在这些时间内风云色变的东门县城池,因着人为的权欲斗争,除了东门县百姓,敌我双方的军兵,就连雷安民的性命,都给无情地夺走了,张出尘与赵匡胤知道若给契丹胡兵入关,所造成的伤亡绝对更甚于此,二人对望一眼,心意已决,轻吒一声,人马猪等全都一同疾驰离去。
如是者日夜兼程赶路,由于雷一虎受了内伤,一直骑在马上跑着显得甚为辛苦,但他们这次任务的时间甚紧,再者雷一虎亦咬紧牙关的没有任何说话,因此众人都是全而行,一路之上的投栈打点,赵普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甚为称职,就连雷墨亭的坐骑黑王及雷氏三兄弟的马儿,都被他照顾得妥妥当当,十来天过去,赵匡胤年青力壮,先前所受的内伤外伤均已好得十之**,而这些日子内张出尘便没有催动任何体内的真气,只按着大道自然功上的养心之法来收摄杂念,宁神调气,倒落得精神奕奕,全身经脉所传来的剧痛全消。而这些日子内雷墨亭对着赵匡胤便神色与常,变回了往日那种倨傲横蛮的态度,赵匡胤便道当日其于东门县中的亲昵之举,应全是受是酒醉影响,也自释怀。
由于路程向北,而时节又渐由秋入冬,天时变得寒冷起来,赵普在路经小镇之时便替众人添购了御寒衣物,这日天色已黑,但离另一城镇尚远,因此众人都在野外之处,觅得一个山洞,张出尘进内察看,只见山洞之内虽略觉潮湿,但却没有青苔藓类等物,遂向他们说道:“这里倒还洁净,可作今夜稍息之处。”
他们这些时间来早感困顿,都是鱼贯进内养息,但雷一虎却停下步来,冷冷的望着他们走进山洞,雷一豹一愕,说道:“三弟,干么?”雷一虎沉声说道:“我在外面行了。”说罢随即转身便走,雷一彪向雷一豹微一点头,便跟着雷一虎走去。
这些日子来张出尘与赵匡胤都感到雷一虎不时都露出甚为怨愤的模样,开始时只道是全出于雷安民之死,但慢慢察觉得到,雷一虎便对张出尘充满敌意,在投栈之时,若遇上了没有足够房间之时,他便即使与黑王等马儿睡在一起,亦不愿与之同房而卧,而现下又是这样,张出尘不由得站起身来,跟了出去,雷墨亭眼见他们都忽地如此,正欲作,赵匡胤见之忙道:“待我去看看。”
张出尘在跟着雷氏兄弟走出山洞,却没有即时催前相询,他此刻并没有驱动体内真气,举手提足间便与常人无与,遂只是远远的吊在二人之后,眼见他们越走越远,却忽听得雷一彪的声音大声喝道:“三弟,你可否节制点儿?”张出尘只能约略看到雷一虎已停下步来,正在说话,却听不清内容,只好摄手摄脚的走到一个较近的距离,才听得清他们的说话。
只听得雷一彪说道:“三弟,天时已冷,你内伤刚愈,可不宜四处走动,若受了风寒病倒,便只会担搁了行程。”雷一虎冷冷的道:“那些事情真的那么要紧?”雷一彪一愕,却答不上话来,盖因他们这次山长水远的从阴冥异城到来,全因受了教主之命到中原寻找古厉生,现下人已找到,却还不能把他带回覆命,只好先跟着张出尘办事,雷一虎眼见他没有说话,却越说越向,怒道:“若我们当日找到那古厉生之时,随即硬来把他带回青龙会,义父又岂会客死异乡?我现在便很恨,恨那古厉生,亦恨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尽干闲事!亦不想办法为义父报那血海深仇!”说话之间便咬牙切齿,语意之中充满了深刻的怨毒之情。
张出尘听着便恍然大悟,终明白原来雷一虎把雷安民之死,全归咎于自己身上,对于雷安民之死,他本身亦有点歉疚之情,就在此时,一只手搭了在张出尘的肩上,张出尘一惊,回头一望,却是赵匡胤到了,向他打了一个眼色,却不说话。
雷一彪眼见雷一虎面目愤怒之极,只好摇了摇头,说道:“三弟,若你真的那么敬爱义父,便应尊敬张公子,义父生前对张小子敬礼有加,你岂可把义父之死,全怪到了张公子的头上?”他这着果然凑效,一把雷安民的名字抬出,雷一虎随即语塞,但却恨恨地道:“终有一天,我要把那杀掉义父之狗种千刀万剐,以祭义父在天之灵!”雷一彪心中其实亦极欲替雷安民报仇,但对方既能在一对一的情况之下把义父杀败,自己兄弟三人,即使再练多十年,也未必能有义父的功力,报仇之说实属难行,但眼下为了能先稳住雷一虎,遂点头说道:“我们这就先跟着张公子,待他办完事后便回教覆命,向教主请示,再练好教中神功,合三兄弟之力,亲手替义父报仇!”
赵匡胤从出道至今,由父亲师门,甚至江湖传闻,都道异域万毒宗等教派大多妖乱邪行,淳淳告诫着自己莫要行差踏错,误交妖人,再加上自己的大哥赵匡济亦是死于万毒宗之手,更使他对那些异教望而却步,偏生在遇上青龙会众人后,却没有给着自己太糟的感觉,雷墨亭虽横蛮霸道,但性格爽直,毫不拘泥,雷安民虽本意不在东门县百姓,但义助守城却还是值得尊敬,便连现在雷氏兄弟,报仇之事,亦不会想着假手于人,行事光明磊落,与一向自己所认知的事物大相庭径。
就在此时,张出尘忽地向赵匡胤低声说道:“赵大哥,你留在这里。”赵匡胤还未回答,张出尘却已挺直腰板,走出了矮短草丛隐密之处,向雷氏兄弟走去,雷一彪甫一见他,躬了躬身叫道:“张公子。”雷一虎却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张出尘瞧了瞧他,冷笑道:“报仇?若不是你们武功低微,雷前辈又怎会为了护着你们而留下独战?”这一说话便重重的刺伤了雷一虎,雷安民死后,他便一直自责若当日不是失手受创,义父便未必会迫于留下来独战李碧峰,但此话又张出尘口中说出,却使他感到极为气愤,怒叫:“你还好意思说?你……”雷一彪却截断了他的话头,向张出尘沉声说道:“当日之事,谁也不想生,三弟已十分哀伤,请张公子自重。”毕竟张出尘的说话便无礼之极,使到他亦微感不快。
而身在隐处的赵匡胤更感奇怪之极,张出尘为人一向宽厚,说话又岂会如此刻薄,只听得张出尘继续冷冷的道:“那你们又为何把雷前辈的死归咎于我?”雷一彪一凛,心想原来雷一虎的说话已给他听到,雷一虎再也忍耐不了,推开了雷一彪,站到张出尘的身前,大声道:“那又如何?”张出尘冷笑一声,忽地张手一扬,便向雷一虎的面上掴去,但他既没有运起真气,度却不甚快,雷一虎眼见他竟忽地出手,忙伸手挡格,可是张出尘的一掌,便不知用着甚么手法,轻飘飘地扰过了自己的防护,清脆俐落地“啪”的一声,在他面上打了一记耳光。
雷一虎先是一呆,随即大怒,再也顾不了这许多,呼的一拳便往张出尘的面上打去,但张出尘足下略错,已退出一丈之外,冷笑道:“今天我便代雷前辈教训笨蛋义子,也好让你得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给你一点甜头打赌,我半点内力也不使用,你两兄弟可同时出手,若能打中我,我便立刻随你们返回青龙会,如何?”
雷一彪与雷一虎面面相觑,他们均知道张出尘武功极高,看上去年纪虽比他们兄弟还小,功力之深,相信比雷安民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若果真的不使内力真气,自己兄弟若是疯狂进击,要碰上他的身体出云绝不可能之事,雷一虎大喝一声:“记着你的说话!”随即揉身而上,张出尘笑道:“来得好!”
说回在山洞之内的雷墨亭,等了很久也不见众人回来,不由得烦燥起来,雷一豹见状劝道:“大姐,有赵公子跟了过去,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你放心好了。”雷墨亭想想亦觉得对,赵匡胤在她而言,便甚是稳重可靠,口中却道:“那小子能有多大本领?”却忽听得赵匡胤的声音从洞外向了起来,笑道:“雷姑娘说得对,在下并没大本领,本领大的是雷姑娘,在下只是一说姑娘之名,两位雷兄弟随即听话,乖乖回来。”只见张出尘与赵匡胤满脸堆欢,走进洞来,手上拿着各找着两只野兔,后面跟着雷一彪及雷一虎二人,只见雷一彪神色如常,但雷一虎面上却肿了数处,便连手臂之上亦有瘀青,雷墨亭皱眉道:“怎么了?”
张出尘笑道:“雷兄弟刚才欲去打猎,以祭我们的五脏庙,岂料入黑后举步为艰,一踏错下便摔得目肿鼻青,幸好我们及时赶到,才不至给野兔逃脱。”雷墨亭将信将疑,望着雷一彪,雷一彪摊了摊手,作了个“就是如此”之状,雷一虎却一把从张赵二人手上拿过野兔,由于口角肿损,声音含混,说道:“我这就弄给你们吃。”随即走出洞外。
雷一豹知道当中必不如他们所说般简单,他知道雷一虎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对雷安民的死未能释怀,因此除了把怨愤怪到张出尘的头上外,还深深的自责着自己武艺低微,连累义父,但看着现在雷一虎虽面目瘀肿,这十数天来面上一直积着的阴霾却已然散去,愁眉尽抒,活像解去了自己的心结,感到一阵欣喜。
不久后洞外便飘来了一阵烧肉的香气,张出尘大力猛嗅,叫道:“很香!”已急不及待走了出洞,流露出少年心性,转眼便连同雷一虎一起拿着烧好的兔子回来,整个山洞顿时肉香四溢,张出尘的口中已咬着一块兔肉,含糊地道:“大家快吃味道好得很!”赵匡胤与赵普一试之下,均觉皮脆肉嫩,而兔肉内的油脂一咬即破,满口生香,确是难得的好滋味,不禁大为赞赏,雷一彪笑道:“三弟一向善于烹调,于教内可算是数一数二的“名厨”,义父从前便最喜欢边吃他的烧肉边喝酒。”雷一豹斜眼向雷一虎一睨,觉他的面色全没异样,笑着与众人大谈烹兔之道,终放下心来,放怀大吃。
一阵风卷楼残之下,转瞬之间便只剩下一堆骨头,张出尘拍了一拍肚子,只感满足之极,叹道:“如此佳肴,若附以美酒相伴,岂不快哉?可惜呀!可惜呀!”
这时赵普乾咳一声,说道:“我们只要再走两三天,便该可到得了这次举行五大势力封盟大典之地“青州城”。”众人听得此话,全都点头坐下,赵普续道:“我们这次的行动只能秘密进行,绝不能打草惊蛇,因此一定要好好利用郭公爷所给我们的身份-亲兵侍卫长王百川。”转过头来望着张出尘及赵匡胤二人,缓缓说道:“前数天我问过两位先前与习家老二相交手的情况,赵兄弟的长相已然见光,但相反张兄弟当时带着人皮,习老二所认得的人,便只有赵兄弟,因此王百川的面具,该由赵兄弟载上,而张兄弟用现在的相貌便行。”
张出尘点了点头,赵普随即说道:“身为亲兵侍卫长,王大人又岂能全无手下?因此这次我们数人,便全应充当赵兄弟的手下,这数位那一身黑衣便甚为碍眼……”随即解开随身的包袱,拿出了数套粗布之衣,续道:“我先前在市集之中,已替各位准备了替换的衣衫,请在入城之前先替换好。”雷墨亭听得他竟要自己换衣,便欲作,赵普忙道:“雷姑娘的衣衫我已选上了最好的,保证舒适,而胭脂水粉等东西亦一应俱全。”雷墨亭“哼”了一声,也只好把到了口边的骂语吞回。
雷一豹忽地说道:“我们先前与习老二亦有曾照过面,该当如何?”赵普一愕,忽地从怀中取出数样东西,说道:“这些都是些面团,色油之类,可用作乔装打扮,你们分别用来把面上的特徵隐去,该可暪上数日。”随即说道:“这次青州城中,聚集了各方门派高手强人,城中之人,十之**都与习家有关,因此一切尽量智取,如非必要,千万便妄想力敌,此乃第一件要事。”顿了一顿,续道:“我在出之前,已尽可能向郭家军各人打探过王百川的一切,此人趋炎附势,对手下之人尖刻之极,但遇着在上位者,却如狗一般摇头摆尾,因为我们都不可能全数得知城中何人会是王百川的旧识,只可尽量做好事前的安排,据王百川原有的部下所言,他与习家的管家有数面之缘,状甚投缘,若遇上此人务必要小心行事,尽量趋避,此乃第二件要事。”
张出尘向赵匡胤笑道:“赵大哥,我相信你扮这王百川,比起要你跟习老二再打一场还要辛苦!”赵匡胤亦笑道:“却难为了兄弟你们,要当我手下之人,受我闲气。”众人都是大笑起来。
赵普待众人笑声稍止,说道:“我们要截着习霸月与奸贼联系,先要知道谁是接头人,入城后的要任务,就是要找出谁是通心剑,此人在武林中没有甚么名号,城中又人多乱,这项工作绝对困难……”望着青龙会等人,说道:“能请四位担当此寻人的工作吗?”雷
墨亭胸中一向无甚智计,遂望着雷一豹,但雷一豹尚未开言,雷一虎已争着说道:“没有问题!”张出尘笑道:“如此有劳各位了。”
赵普先前一直担心青龙会等人不服自己的调度,眼见他们都合作之极,不由得抒了口气,喜道:“那么就是这样,往后的一切在入城后再随机应变。”张出尘行走江湖,一向独来独往,随性而为,但这些日子来,由东门县起始一直需要与人合作,配合进退,事事都需要重新适应,终意识到一个人武功再高,在千军万马之中亦难起作用,但他毕竟非将帅之才,即使郭威暗中已把王百川手下五百亲兵交予其手,他还是觉得不懂怎样带领运用,现下眼见赵普思虑周密,指挥若定,自己可从中学到不少东西,而赵匡胤亦深感自己先前选对了人,赵普确是一个人才,替自己及张出尘解决了不少问题,更难得的是深懂处世之道,连雷墨亭在其面前亦作不了。
此时张出尘伸了个懒腰,打个呵欠,笑道:“时候不早了,大家争取多点儿休息,明天还要赶路,雷兄弟,我跟你到外面去烧点儿火生暖。”雷一虎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把地方收拾干净,才跟着张出尘走了出去,赵匡胤与雷一彪则微微一笑,留在洞内,赵普与雷一豹则忙着执拾众人备用的东西。
雷墨亭虽感到他们有事暪着自己,但知道赵匡胤若不肯说,自己必不能问到什么,心想之后只要找个机会,把雷一虎抓起来问个清楚明白便成,当下不再言语,在洞内找片空地,躺在地上,不觉间眼皮渐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