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一点的博思特旅店,迎来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客人。
“白小姐?我以为您已经回新艾伯拉肯了。”正在跟另一个人交班的劳瑞森看到露娜走进来后,惊讶地说道。
“这都要怪德莉西亚的羔羊馅饼烤制的实在是太慢了。”露娜佯装抱怨地说到,“托这个美味陷阱的福,我完美地错过了今天的最后一趟列车。”
“这可真是幸福的不幸,但那家店的馅饼确实值得您多停留一夜。”劳瑞森面带微笑的回应道,“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可以吗?”
“当然可以。”
简单的登过记,露娜再次回到了她之前住过的这个房间,陈设和她离开时没什么区别,看样子只有床铺换过新的。
仔细确认房间里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之后,已经被一桩桩事情弄得有些风声鹤唳的露娜才放心地放下皮箱直奔洗手间。
解决过生理问题,拖着疲惫身子的她摔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即便是压到了胸口的伤口,也不过是哼哼了两下而已,连换个姿势的想法都没有。
‘今天实在是过于充实了。’
自从自我改造之后,她感觉自己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累过。
‘好吧,可能还是帮老师处理那几个最麻烦的实验室更累人一些。’
“咕~噜~”
‘也许我该去趟前台问问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
右手安抚着空虚的肚子,来自肠胃的抗议使她的思绪成功地转移到了今晚的宵夜上。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畅想,疲惫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地从床上翻落到地板上。
“白小姐,您休息了吗?”门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是那个跟劳瑞森交班的店员,名字记得是艾萨克?
“有什么事情吗?”露娜警惕地回话道。
“劳瑞森先生临走前让我给您打两壶热水送过来。”虽然隔着房门声音有些模糊,但是大致的意思还是听得清的。
“稍等一下。”露娜答应了一声,但并没有放下戒备。
她保持着左手长匕首,右手探进腰包的姿势,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门前。
借助猫眼看到走廊上确实只有提着两个保温瓶的店员后,露娜才悻悻然地收起了手上的武器。
摘下防盗链打开房门,露娜一脸歉意地说到:“实在抱歉,艾萨克先生,刚刚我在收拾行李来着。”
“没关系白小姐。”名字是艾扎克的店员并没有纠正露娜的错误。
接过两壶热水,将开门前就准备好的50佩尼递给艾扎克,露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到:“我晚餐吃得稍微有点早,现在肚子有点饿,能麻烦您随便帮我准备点吃的吗,艾萨克先生?”
“当然没问题,不过您可能得稍等一会,大概需要十五分钟左右。”又一次被叫错名字的艾扎克体贴地回答到。
“十分感谢您的帮助。”听到自己不用多跑一趟,露娜脸上露出诚挚的笑容,“如果您敲门我没有回应的话,把东西放到门口就好。”
“没问题。”
目送艾扎克离开,露娜关上了门,随手在门上布置了一个静音法阵。
‘我还是有运气不错的时候嘛。’她一边感慨着,一边向桌子那走去。
顺手从一旁提过皮箱,露娜抽出椅子在桌前坐了下来。
熟练地取出狩猎袋,翻出那张怪异皮革之后,她又从狩猎袋中找出了一个木碗和一把骨刀。
先将绘满了亵渎纹路的皮革在桌面上铺开,又从腰包里把变得越来越不安分的木盒放置在了皮革法阵的正中,最后再把那个木碗挪到自己面前。
忙完这一切后,露娜拿着那把骨刀,挽起袖子对准自己的左手手腕用力刺了下去。
她熟练地操刀避开肌肉纹理,挑破血管让鲜血顺着伤口流入碗中这个看起来就不太对劲木碗之中。
面对仿佛化身为无底深渊一般不断地吞噬着这些猩红液体的木碗,犹嫌不足的露娜又在手腕上戳了三四个血洞才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