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那名老人便风尘仆仆地走进了船长室,满头的白发迎风飘动,脚下步伐稳健有力。
“老夫见过熊船长。”
“省了吧!”
熊福年抬了抬手,定眼看向来者,言语中毫无敬意,颇为不耐烦:“你看着有点面生,哪位啊?”
“在下贺老手下-曲远林”
老人拱了拱手,报上姓名。
“有话就快说吧,我这可比不上你的店铺,没有你那些茶水啊,瓜子啊什么的。”
“听闻熊船长直爽,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如此,那老头子我也不绕弯子了。”
曲远林双手放下,立刻换上了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鼻孔看人说道:“最近外面谣言四起,相熊船长已经听说了,都传着说我们与那焉渊阁已经分道扬镳,幽篁迟早要收拾我们,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焉渊阁应该还存有不少的力量,我们这些老头子时日无多了啊。”
“少来,焉渊阁现在是风中烛,雨中灯,他们才是时日无多了,你们反而是在一旁虎视眈眈。”
熊福年闻言眯了眯眼睛,有些嘲讽地说道:“怎么,你们不会是想让我这边帮忙吧,要知道,对付牙侩和拍卖场可以,焉渊阁的关景涛可不好对付,就算是刘天楷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更是没戏。”
“关景涛不过一介武夫,不值一提,不怕你说,我们也想到了这点,所以也添了不少好手。”
曲远林摆了摆手,缓缓说道:“老夫此行来,是有别事相求!”
“哦,那你们是想干嘛?”
熊福年这下来了兴趣,现在的焉渊阁外强中干,自己能看在眼中的就剩下这一介武夫了。
“焉渊阁每次进货都是从你这里,我们贺老认为这小丫头片子是怕了,想趁着焉渊阁的牌子还在的时候,挣上最后一笔,然后就回他白矖族老家。”
曲远林侃侃而谈,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们贺老善心大发,想替这小丫头松松肩上的担子,当然,这也是需要熊船长您施以援手!”
“是吗!”
曲远林的话,熊福年是一个字都不信,焉渊阁这两方势同水火,不拼的你死我活就算了,还会相互帮助,你当我熊福年是傻子吗?
“你要是准备凭自己这张老嘴说服我,那就算了,老子可是很忙的!”
宿老自然不会寄希望于自己的三寸不烂舌,黑水港,还是必须按照黑水港的规矩来办。
“当然,这里是五百金精,您过目!”
果然,与自己预料的不错,熊福年见状眼神微动,表情却是毫无变化,默默地看着眼前之人的表演,目光在送来的木盒上扫了扫。
木盒比幽篁给的箱子少了不少,外貌的样子也不如檀香木金贵,甚至有点寒酸,不过木盒轻启,里面的金光倒是不会骗人,数目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