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娘听后说道:“哎呀,你跟我客气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不要你钱,过一段时间,想吃也吃不到了。”
恒意听后问道:“为什么?”娄姨说:“我准备回家养老了。”恒意听后追问道:“生意不做了?”娄姨回道:“我儿子接手了。不过不是在这,今天收到通知,说要在孤江上面建几条商业桥,我儿子准备把店搬到那里去。”
恒意听后说道:“商业桥?那岂不是更好,到时候搬到桥上,我吃饭就更近了!”
娄姨说:“是啊,我也舍不得你们这些街坊邻居,我儿子说我年纪大了,应该歇歇了。唉,反正我还没考虑好。”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厨房里的人喊道:“饭好了上菜吧。”
娄姨听后从里面端出两个盘子,一个盘子里装着两张柔软筋道的面饼,另一个盘子里是裹着一层焦糖的红烧茄子。恒意用饼夹着菜慢慢吃起来。
此时念儿刚睡醒,她想起下午要考试的事情便坐起来,穿好衣服拿出兜里的纸看了一遍又放了回去。念儿拿着考试用的资料,走到屋外,她在桥上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家。念儿走过西华街,拐了个弯,没过多久便看到一个隧道。念儿走进隧道,发现这个隧道由石头加固而成,上面还有一些爬藤植物。只不过由于天气太冷,藤条上只有一些枯黄的叶子。
念儿穿过隧道,继续往前走。她发现面前的道路越来越倾斜。这才意识道育才小学是建在山上的。念儿走上斜坡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大铁门,门的一边有一个白色木板,上面用黑色毛笔字写着“育才小学”。念儿走到学校门口,从门外向里望去,发现这个小学虽然建在山上,但整个校园却平坦无比。校园的四周用红色的围栏围着,围栏外面是芙蓉树林。围栏里面是空旷的草坪。
念儿走进校园,发现正对着大门的是一个六层的教学楼,教学楼的左边是三层的办公楼,右边是一个只有一层的食堂。而教学楼的正前面有一个国旗升降台。念儿走进办公楼,楼内有一个长长的走廊,两边是办公室,办公室的门上还挂着门牌号。念儿穿过明亮的楼道在一个写着109的办公室门前停下来。她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念儿见门外有一把椅子便坐了下来。
这时走廊的近头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念儿扫了一下四周,发现走廊近头走来一位身穿白色西装,脚踩黑色皮鞋的年轻女子。那女子在念儿面前停下并对念儿说道:“你是来考试的吗!”
念儿点了点头。那女子说道:“跟我来吧。”随后念儿便跟着那女子朝走廊尽头走去。走近了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一个楼梯。她们走下楼梯来到一个广场。广场上排满了队伍,队伍前面有两层办公楼。女子把念儿带到队伍后面,让她等着。
念儿站在队伍里,不一会儿,几名年轻女子也从楼梯上走下来并排在念儿的身后。念儿一边排队一边听着别人聊天。只听一女子说道:“这育才小学太难进了,这么多人都在这排队,竞争真的是太激烈了。”另一个女子说道:“可不是吗,他们只看能力,不看文凭,找熟人也不行。我现在心里好忐忑啊”。还有一个女子说道:“我听说呀这个学校对老师的要求比对学生还严格。这里的老师都得统一着装。他们把思想教育看得比成绩还重要。”
念儿听着她们在那里小声议论着,突然心里对这个学校产生了几分好感。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虽然是地下,但通风很好,采光也不错,即使现在没有开灯,也亮堂的很。
念儿扫视着整个地下,发现办公楼内出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那男子对站在门外的人说道:“大家好,我叫贾云,非常高兴看到这么多优秀的人来我学校参加这次考试。想必大家对我们学校的作风也略知一二。我们学校追求的是德才兼备,而且我们提倡与自然和谐相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地下建造办公场所的原因。我们希望尽可能地减少土地资源的浪费,争取把更多的土地留给那些花草树木。我也希望你们记住一句话,那就是每一个成功的人都是对大自然有敬畏之心的人。好了,言归正传。里面是我们已经安排好的考场,希望大家愉快地度过第一轮考试,只有经过了第一轮考试的人才有资格进入第二轮考试。”
话音刚落,考场的门被打开了,人们排着队伍有序地走进考场。念儿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这考场的桌子都是学生用的,特别矮,念儿坐下来,只能把腿伸着,不然膝盖会顶到桌子。很快监考老师走过来察看了她们的身份证件,然后便开始分发卷子和答题笔。念儿扫视了一下卷子,觉得过于简单了,便没有打算立马答题而是打量了一下绕着考场四处转悠的贾云。
这贾云长得五官也算精致,只不过身体有些发福。念儿看着贾云心想:倘若他能瘦下来,也会是个美男子呢。
贾云看到念儿正在盯着自己看,便指了指自己的手表,示意念儿抓紧时间做题。念儿看着对自己微笑的贾云,那笑容虽然很暖,但却透着一丝严厉。
念儿赶紧低下头拿起笔开始答题。念儿故意放慢自己的答题速度,但仍然比别人快一个小时。做完题后念儿东望望西望望,无事可做。贾云看到后直接走过来对念儿说道:“你做完了?”念儿点点头。贾云便拿起念儿的卷子对念儿说了句:“你可以走了。”
念儿离开考场,顺着楼梯再次来到楼道里。此时校园里传出朗朗的读书声。念儿走出校门口,一边走一边看着两边的风景。忽然,不知哪里传来女人的哭泣声。念儿停下脚步,认真听着,发现这声音来自旁边的芙蓉树林。
念儿寻着声音走进树林,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孝服的女子跪在坟前哭泣。而她身边不远处还有一座坟。念儿走过去,见那女人哭得伤心极了便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那女子听见背后有人说话,先是吓了一跳,转头看了看念儿,然后摇摇头,继续哭起来。
念儿很是好奇,便用意念打开那个女子的记忆。原来就在刚刚,她一个人骑着三轮车,载着一位九十多岁的离逝老人。那女子从坡下推着三轮车来到坡上,自己给这老人下了葬。
念儿很是好奇便问那女子:“这里面是你的家人吗?”
那女子听后摇摇头说道:“我是他的邻居。他是一位老兵,为了保卫家乡,在一次战役中,差点没了双腿。他膝盖里有两颗子弹,取不出来。每到天黑就疼得走不了路。他为人和善,老伴没的早,给他留下一个半岁大的孩子。他为了照顾自己的孩子,一生未娶。他儿子特别有本事,有一家上市公司,但是不经常回来,过年都不回来。这个老兵每天都会在院子里听戏,我每天路过他家门口都会跟他打招呼,但是今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没看见他,也没听见唱戏声。我就进去看了一下,发现他躺在床上,就剩一口气了。他临走前说想见一见他的儿子。我给他儿子打电话,他儿子说自己太忙了,过不来,让我给他找个地方埋了。我心里实在是同情这位老人。他为了我们的美好生活付出了那么多,我打心眼里感激他。所以把它埋在了我爷爷的坟头旁边。”
念儿听后便对那位女子说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是个善良的人。”念儿离开后通过意念找到那位老人的家,她看到一个很小的院子,院子里有一座石头砌成的老房子。房子的门是木头做的,那门已经被岁月侵蚀的破败不堪,关上房门时,两扇门之间还留有很大的缝隙,连风都挡不住。屋子里的墙已经脱了皮,墙上有一个立着的木头柜子。透过柜子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已经泛黄的老照片。照片的边缘有一些模糊的宇迹,依稀可以辨认出上面写的是日期和照片中伟人的名字。
柜子的前面有一张四四方方的木制餐桌,上面放着一个孩子的照片。念儿打开这座老房子的时光轴,看到在过去,一位年轻的父亲在这个房子里指着柜子里的照片给自己年幼的孩子诉说着自己当年的光荣历史。也看到一个父亲扶起摔倒在地的儿子,并轻轻拍去儿子棉裤上的灰尘,还看到儿子长大离家后,一位老父亲扶着门框跳望远方的画面。当念儿看到这位老父亲对着餐桌上的照片一边吃饭一边自言自语时,念儿的眼睛湿润了。
她很想看一下这个儿子,想知道为什么连父亲最后一面都不肯见。
念儿通过意念找到那位老战士的儿子。她看到在一栋很高的办公楼里,有一位中年男子正站在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后。那女子正在电脑前打字。而那个中年男子则站在她身后,不断地用手摸着那正在敲打键盘的手。那年轻女子看起来并不喜欢这样便站起身想要离开,而那男子则紧紧楼住那女子,使得那女子挣脱不开。
这时,门外有一个中年女子走了进来,这中年女子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鸟黑的长发在脑后被挽成一个圆圆的发警。那男子见这女子进来了便松开手。而刚刚那位被骚扰的女孩儿则趁机跑了出去。
那中年女子见状并没有生气,反倒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说道:“董耒,你父亲没了,你还有心情在这调戏女人?”
只见那肥头大耳,油腻的让人生厌的董耒说道:“死了就死了,我又没亏待他,这么多年他花的哪一分钱不是我给的?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跟我在一起不也是图我的钱吗?”
那女子听后不再说什么,确实她跟董耒在一起,就是为了他的钱。只要董耒肯给自己买名牌包包,她才不在乎董耒跟哪一个女人鬼混呢。
而董耒和他的老婆萧雅,也就是这位中年女子也是因为共同利益才走到一起的。萧雅是一位投资公司的经理,她身边有好多投资大佬。而董耒正是为了自己的公司能够获得融资才百般地讨好萧雅。也正是由于萧雅的帮助,董耒的公司才得以成功上市。为了不使公司形象受损以免影响股价的下跃,董耒和萧雅在外人面前总是装出很恩爱的样子。
此时萧雅的手机响了,她接听手机后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挂断了电话并对董耒说道:“给咱们投资的吴老板在一楼的接待室,咱们得去见一见。”董耒听后整了整衣服,装出一幅很严肃的表情,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