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琛终究没有拗过伯父张永忠,不过他也只是表面上答应下来,实则是想要再去找其他机会。
作为人子,不能为父报仇,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为此他需要活动经费,想到这里,厉景琛想起这次来县城的另外一个目的,售卖党参。
离开伯父那里后,厉景琛转道去了药材铺。
走进药材铺之后,店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后生,抓点什么药?”一名穿着中山服的中年人问厉景琛道。
“我不看病也不抓药,您这里收不收药材?”厉景琛说着拿出了三种规格的党参,递给药材铺的老板。
“劳烦您看一看,怎么收?”
老板看了看厉景琛递给自己的党参,知道他是一个懂行的人,不然也不会将党参按照大小分开。
“你这是今年的新货?”
“嗯,都是今年挖的。”
“要是去年的,这种上等品质的20元一公斤,中等品质的15元一公斤,次等的10元一公斤。
今年的要按照上述价格的四分之一计算。
优等的5元,中等的4元,次等的2。5元,你看怎么样?”尽管知道厉景琛可能懂行,老板还是习惯性的压价。
“您这是在开玩笑,要是这价我只能去市里卖了。”厉景琛不知道目前市场上党参的价格,但他知道老板的报价绝对低了不少。
“老弟,五斤湿的晒干才能得一斤,我已经给你往高说了。”老板摇了摇头道。
“老板,你说的是自己种的吧?这些党参是我从山里挖的野生的,价格能一样吗?而且就是自己种的您也没报实在价。”
老板摇了摇头,“老弟,我报的已经是实在价了,要不你出去扫听扫听,绝对是你能卖的最高价了。”
厉景琛看了看老板,准备离开,看他会不会叫住自己。
“等一下。”
厉景琛正要走,被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叫住道:“让我看看你的党参。”
厉景琛心有疑惑,但还是递给对方。
老板对老人道:“爸,您……”
“闭嘴,我是怎么对你说的,做生意要公道,你是怎么做的?”老人打断老板的话,然后继续观察厉景琛带来的党参。
“小兄弟,你手里的党参都是这种品质?”
“是的,都是我在同一个地方挖的。”厉景琛对自己手中党参的质量非常自信。
老人拿到鼻尖闻了闻道:“小兄弟,你手中的党参我们张氏药铺全要了,一定给你一个公平的价格。
目前市场上你拿的这三种品质的党参,晒干处理好的,一般都是10元至40元不等。
湿的、未全部处理好的,会相应的降低。
你看这样成不,优等的我给你一公斤10元,中等的7。5元,次等的5元,你看怎么样?”
厉景琛一听,心下一喜,知道老人应该没有胡乱压价。
他看了看老人,然后说道:“我手里大概有150多公斤,就按您说的来,我明天一早就给您送来?”
老人笑了笑道:“行,明天我们在此等候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