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火看向张松:“你难道不是想把益州献给刘备?”
“然也!”
令人惊愕,张松竟然坦率的承认了,然而话锋一转,继续道:
“主公,诸位,你们当想一想,若一开始,我们便主动将益州献给刘备,你们猜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张肃说道:“益州乃天府之国,他自然会收,益州便姓他人也。”
张松摇摇头:“彼时,徐州刺史陶谦以徐州相送刘玄德。玄德几次三番推让,然而后来徐州内忧外患,陶谦濒死,其子毫无才能,刘备不忍百姓被曹操屠戮,这才接过了徐州。而后来,荆州刘表重病,有心将荆州送给刘备,然刘备念同为刘宗,其子又成年,便说什么也没收!如今,主公为汉室宗亲,又正年富力强之时,若以益州想送,刘备若收便遭天下人口舌,若不收,主公便可心安理得在此安居,哪还会如今日这般提心吊胆?”
“嘶……”刘璋仔细想了想,竟还真有几分道理!
“我名为依靠刘备,实则为主公着想啊!”说着,张松又朝刘璋一拜:“哪像兄长,一心只想为他的曹公着想!”
“你……”张肃火气挺大。
这时,刘巴出列了。
“可如今,再假献益州已经不可能,主公还不如选曹公而降。”
李恢问道:“为何选曹孟德而不选刘玄德?”
“曹公待人唯才是举,比之刘备待人更诚?”
张松冷笑一声:“待你是唯才是举了,以诚相待,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如何?”
张松呵呵一笑,冷冷道来:
“却不知那买酒的叔父,盖被的侍卫,分斛的粮官,谱曲的乐师当如何相看曹公待人以诚也?如果他们地位低下,对此不知,却又要问问,帮过曹操的张邈,助过曹操的孔融,救过曹操的陈宫,投过曹操的刘琮,他们的结局又当如何?”
张松极善归纳总结,细数曹老板当年的狗事,再想想真细思极恐。
刘巴也无语了:“既说曹公不诚……那刘备又有何诚?”
张松一拱手:“诸位,当前若能防住刘玄德南下,还缺什么?”
费观道:“还缺一人,若得他,益州必安也!”
“可是大公子刘封!”
“正是!”
“那好,我今天便将他带来了!”
说着,他往旁边一让,只见他身旁的年轻人上前两步,谦谦有礼的朝刘璋一抱拳:“在下刘玄德之子刘封,见过益州牧。”
“刘……刘封??”
一瞬间,整个议事大厅都要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