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竟然莫名的被慕卿歌的一个眼神给震慑住了,忍不住后退了两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慕卿歌。
怎么回事?
平日里软弱可欺的慕卿歌,怎么好像突然变了一个样子?
柳姨娘皱了皱眉,决定静观其变:“不是说你进去不得,只是产房这种地方,晦气得很,你一个女儿家,有点不太妥当。”
“晦气?”慕卿歌冷笑了一声:“人不都是那样来的?有什么可晦气的?柳姨娘这样想方设法地拦着我,难道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柳姨娘反应极快:“卿歌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本也只是为了你好啊。”
柳姨娘眼珠子转了转,她的确是买通了稳婆,但是即便是慕卿歌进去,慕卿歌一个没嫁人的女儿家,也发现不了端倪。
她没有必要拦着慕卿歌,和她起冲突。
而且,就慕卿歌刚刚对她的态度,她转过头去老爷面前哭一哭假装假装委屈,老爷定也是向着她的。
不过,以防万一,她也得跟着进去。
“进去也可以,我同卿歌你一同进去吧?”柳姨娘装出一副关切担忧的模样:“夫人发作也已经一个多时辰了,我去瞧瞧怎么还没有生出来?”
慕卿歌眯起眼来,垂在一旁的手紧握了起来:“柳姨娘都不管二妹妹的吗?”
“啊?”柳姨娘满脸茫然:“言静?她怎么了?”
“二妹妹在公主府似乎是出事了,我先前听了一耳朵,只听见说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与人苟合什么的,我也不太懂。”
“你说什么?”柳姨娘骤然变了脸色。
慕卿歌听着产房里面越发痛苦的叫喊声,心情也愈发着急,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够将着急表现出来,在柳姨娘面前路了破绽。
“我本来是想要去看看的,但是突然听闻有人说我母亲发作了,我就急急忙忙赶了回来,也没来得及去看。”
柳姨娘咬了咬牙,转身匆匆忙忙就走了。
慕卿歌转过身,这才沉下了脸快步走到产房门口,推开了门。
一推开门,慕卿歌就瞧见了产房中的情形。
产房中只有她母亲和稳婆两个人,她母亲躺在床上,手紧紧握着床柱,额上青筋暴起,满脸皆是痛苦。
稳婆竟离得远远地坐在桌子旁,连身上衣服都没有乱分毫。
“谁?”见有人推门而入,稳婆转过头来怒斥着:“不是说了,不要进来吗?”
慕卿歌紧咬着牙关,转身将门一关,便飞快从头上拔下簪子,快步走向稳婆,而后伸手勒住了稳婆的脖子,将簪子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你你你做什么?”
慕卿歌声音中满是狠辣:“我知道柳姨娘给了你好处,要让我娘亲今日难产而死。”
“我告诉你,如果今日我娘亲母子平安,我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但若是今日我娘亲以及她腹中胎儿出了任何问题,我绝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个产房。”
稳婆浑身瑟瑟发抖,只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看了一眼。
“你在找谁?找柳姨娘吗?”
“柳姨娘已经走了,她可无法给你撑腰了。”慕卿歌握着簪子的手微微用力,簪子尖有血流了出来。
“你是死是活,我说了算。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杀了你。”
脖子上传来的痛感,让稳婆明白,慕卿歌说的……是真的。
“别别别……别杀了我,我……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给慕夫人接生。”
“还不赶紧去!”
稳婆僵着身子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了床边:“慕夫人听我的,疼的时候不要用力,不疼的时候用力。”
稳婆话未说完,慕卿歌的簪子又抵了过去:“玩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