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和侍从?都为没拦住人?而进?来赔礼,可看韩清芫和五公主,便是不知道两人?身份,也瞧出?两人?非富即贵,这皇城天子脚下?贵人?太?多,真无?礼硬闯的,他们平头百姓也真拦不住。
李翊头疼得厉害,却也知道韩清芫和五公主的身份,无?奈让大掌柜几人?退下?了。
几人?起身与五公主见礼。
五公主哪里好意思,看着韩清芫,低道:“元元别闹。”
韩清芫并未理会五公主近乎请求的轻唤,在几人?立着与五公主行礼时,拉开了长明与陈见萱中间的灯挂椅坐下?,一张脸难看又?可怕,眼睛却也红得吓人?,将长明上?上?下?下?的打?量。
五公主看到?长明自然也是震惊,按理说长明应当?在天牢,可长明这世家公子的模样,哪里像是在天牢里受着刑呢。
李家之困是长孙曜解的,难道长明这,也是长孙曜出?的手,长孙曜怎会出?手?她想不明白,却知若真是如此,那就更不能与长明起冲突才对,至于长明怎出?现在这,也不是她和韩清芫该问的。
韩清芫不似五公主心思玲珑,已经阴阳怪气地开口:“她不是男子,陈见萱,你又?如何看?”
以这样的语气直呼陈见萱的名实在无?礼。
平日最是温婉的陈见萱此刻也不禁沉了面色,冷道:“韩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在这里装傻!你当?我不懂吗!”韩清芫怒道,因着愤怒,胸口大幅起伏着。
“你这两年难道是真病?你装病拖着婚事,难道不是因为对她这个骗子有意?!”纵然这两年拖着婚事也不单是陈见萱,是那长孙曜没有履婚约,她却不管,看向长明,再讽刺道,“现在知道了,你这病可是要好了?这东宫还入了吧?”
没待长明陈见萱开口,五公主已经羞得面红耳赤,低喝道:“你怎可以这样无?礼!不准再胡言乱语,快与陈姑娘和……和顾公子道歉。”
且不是韩清芫说的是不是真的,陈见萱现在可还是未来太?子侧妃的身份,怎可以说!
这会儿了,饮春自觉出?不对来,长明出?宫身边是带了人?的,但都在外?头车驾候着呢,只怕这韩家大小姐是要生出?事,赶忙偷偷离开去唤人?。
“我与陈姑娘一直都只是朋友,从?未有过无?礼僭越之举,更无?私情。”长明没有顾到?饮春,面有歉色,又?道,“昭和宫那件事,我早想与你解释,只是没想到?、”
“你没想到?什么!”韩清芫红着眼打?断长明,怒道,“你就无?辜吗?就你无?辜吗?”
只因为她曾与自己说,女子也不必拘于后宅府院,天地间女子能做的事并不比男子少,自己便傻傻以为她不喜欢自己,是因为她喜欢更为英勇有想法?的女子。
以至她去南境镇压暴-军,自己便去北地守境,只望有一日做了女将,她会喜欢自己。
可现在,一切都是笑话,她韩清芫成了京中最让人?发笑的蠢人?。
五公主难为情尴尬得发疯,她知道韩清芫这会儿是气得没一点理智了,她平日就算是偏向韩清芫,可长明对身世这事,是没得选啊,长明对韩清芫也向是拒绝的,长明确实无?辜。
她上?前?去拖韩清芫,恨不得立刻拖走韩清芫逃走才好。
可韩清芫自幼在边地军所长大,从?小习武,哪里是五公主一个娇养在宫中的公主可比得的,任五公主怎地使力,韩清芫还是稳稳坐着。
“阿明又?没招惹过你,明明是你百般纠缠,怎么还能怪阿明呢。”李翊气不打?一处来。
韩清芫怒斥:“你闭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话罢又?觉说得不够,看向长明又?怒道:“你最不是东西!”
裴修气得发颤,向韩清芫厉声斥道。
“阿明真的对不起你吗?便是婚约之事,其间到?底因何你心底难道不清楚?那桩婚约,你与阿明同是受害的人?,你又
?怎能斥责阿明,至于以往那些传出?去的话,难道是阿明接近你利用你,传出?去的?
“她过得这样这样苦这样难,她也不曾怪过你,你今日又?怎能这样羞辱她!难道就凭你的父亲?凭你拿做镇北大将军的父亲,你就可以这样无?礼?!
“不请自闯,辱骂他人?,犯周律第九条第十四款,可鞭三十,拘五日!”
“你又?算什么东西!我就凭我镇北大将军府德安县主的身份又?如何!”韩清芫怒而起身,一巴掌甩过去。
长明面色骤然一沉,抓住韩清芫的手甩开,带着裴修退后。
李翊心有余悸,第一次见到?裴修生这样大的气,他已经被?韩清芫气得要说不出?话,立刻叫人?去把护卫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