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邺城今天发生一件大事,陈老爷遗孀连同孩子,十几个仆人全部横死。对了,还有五只大狼狗。
县衙的仵作查验后大惊,动手之人身手极高,一刀致命,唯独主母和阿四管家遍布伤痕,不成人样,受了许久折磨才被一刀杀死。
不少人聚集在陈家门口看戏,今日东城面摊的生意格外好,
“听说了没,陈家死了十几口人!守门的人愣是一点没察觉。”
“是啊,听说还是丫鬟见主人一直不醒,进去查看才发现的,满屋是血,不知道死了多久。”
一个男人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颇有些忿忿不平,
“那阿四活该,那时天干地旱半年,又来半年洪涝。颗粒无收不说,周边瘟疫频发。药铺的门槛踏的不成样子,那小人却垄断药材,坐地起价。
好多人积攒半辈子的银两只买得起一次药,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那阿四丧心病狂让人用身体部位换药,当面把残肢喂给他的狼狗吃,真是个畜生。”
那人越说越激动,身边的人也记忆犹新,敢说这恢邺城没人不想杀阿四的,
“是啊,怕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派人来除掉他的。”
“做了那么多孽真是便宜他了,下辈子也是个畜生。哈哈哈哈……”
几人笑着喝起酒来,陈家屠门是天大的好事,围聚在陈府门口的人眼底皆有痛快之意。
雨过天晴,阳光照射在恢邺城门。一个黑人站在城门一跃而下,去往远处。
“尊上。”
耳边温和的声音将谢琰意识唤回,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殿中,将铜盘放在桌上,又慢慢走上来。
柔软暖和的手抚上他的太阳穴,轻轻揉动着,男人紧皱的眉毛一点点舒展开来,
“蘅若,为何是你拿来,那两个魔侍呢?”
蘅若动作不停,“那两个魔侍在门口密谋伤害尊上,被我发现处死了。”
谢琰点头,他本就是随口一问,那两个魔侍长什么样子他都记不清,更不用说生死。
“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不必如此生分。”谢琰说道。
蘅若没有再多客套,手里动作停顿下来,“谢琰,你好像有什么烦心事?”
秦姝死而复生的事只有他一人知晓,谢琰不想节外生枝,沉声道,“无事。”
蘅若按摩的手停住,自从谢琰去了躺清玉阁就开始不对劲,只有一种可能,“谢琰,是不是阁主的事情?”
“蘅若,这些日子辛苦你,你好好休息吧。”谢琰话里是关心,语气明显淡漠下来。
在谢琰看不到的地方,蘅若眼底闪过阴狠,佯装不在意回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