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毒不要命,只是看着吓人。也无需吃药,回去休养三天即可痊愈。”
范虎绞尽脑汁,打算最后搏一搏,“就算不是要命的毒,那也是毒。这家店照样是黑店。”
“小山兄弟的碗里的确有寒鸣草。”刘郎中说得不疾不徐,“但铺子里的其他粥均没毒,包括这几个粥桶。”
“这就奇怪了,小山兄弟的粥难道不是从桶里盛的吗?”
“对呀,只有他的碗里有毒,这摆明了是针对个人。”
范虎依旧不依不饶,就说这铺子是有意要害他兄弟,说不定是在小山的碗里下了毒。
“这位大哥真搞笑。”颜辛函反驳道,“我跟你兄弟无冤无仇,甚至面都没见过,为何要加害于他?”
“我若真是要害他,又怎么会准备这种不要命,只是看起来吓人的毒。”
“我要是真的想害人,我就会下那种几天之后才会毒发,并且一击毙命的毒。”
颜辛函说这句话的时候,眯着眼睛瞅着范虎。
范虎莫名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有点渗得慌,这话里怎么有股威胁的味道?
但旁人却觉得颜辛函说的很有道理。
“这件事情确实很蹊跷,不像是粥铺要下毒害人。倒像是这兄弟俩要栽赃这个店。”
“对呀,哪有大庭广众在自己铺子里害人的,那不太傻了吗?”
“这位兄台说的有道理啊,这个叫范虎的兄弟自始至终都在说店有问题,我在这里吃了一个月也没见出什么问题。”
“可不是嘛,这粥铺的粥又好喝,又管饱,冰粥清热解暑,每天不来喝一顿,我就浑身难受。”
“估摸着是有人眼红了,才整了这么一出。”
“就是就是。这兄弟俩没安好心,小姑娘,给他送官吧。”
“对,送官吧。”
范虎看已经没有舆论站在自己这边了,面色越来越难看。
他正琢磨着,干脆说是误会,两人落荒而逃得了。
不得不说,混混头子派他来干这事,还是有道理的。
范虎脑子比较快,看形势不妙还会想着全身而退。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范虎正要开溜,就有几声清脆的喊声响起。
“官爷来啦!”
“官也来啦!”
“大家快让让。”
“这么快。”
“正好有几位官爷在临河镇巡逻,我们就把他们叫过来了。”
几个带刀的捕快进来,威风凛凛,看院子里这么多人用崇敬的眼神看着自己,便耍了耍威风,打听了一番事情的经过。
“投毒的事情可大可小,主要看你们双方还想不想追究。”
捕快们闲着也是闲着,有案子办才有油水捞不是?
“算了算了,我们不追究了,没准是我兄弟自己吃坏了东西,就不劳烦几位官爷了。”
范虎慌得一批,假装大度的摆了摆手,就要带着小山跑。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