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啾:“不知主公如何看待钜子?”
沈棠道:“是的!依照我的初步设想,这玩意儿肯定要有一个放粮种的箱子。”
“开垦更多的田,庶民才有生路!”
待一切平息的时候,营帐内的墨者似乎已经达成了暂时的统一认知,沈棠三人也跟没事人一样悄然回到原来的位置,仿佛从未离开。脑子降温的墨者终于想起他们的存在,纷纷请罪,而沈棠只是温柔着宽恕他们失礼。怪罪他们什么呢?这都是大宝贝啊。
“主公,吾等有一不情之请。”
墨者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听不到!
即便听到了也选择性无视,因为这关乎着他们墨者的尊严!对此,坚决零容忍!
女人冷笑着从怀中摸出一个圆形垫片,起身傲然道:“一排箭锥为何要平着分?为何不能分别缀于圆盘之上?圆盘滚过,一次不是只有一只箭锥入土?你服不服?”
这些都是痛点啊!!!
若能解决这些痛点能活多少人?而如今,解决这些痛点的希望就落在他们头上!
北啾,就这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从此以后,你的命就是主公的!
众人屏气呼吸,紧张等待着最后结果。
她在此逗留时间也有些长了。
“我还有好多大饼没画呢。”
反正不是他负责将主公的饼变为现实。
她小声开口:“和气交流——”
提出箭锥想法的墨者更是不爽。
眼尖看到不知谁亮出了“非攻”!“非攻”啊!这是半点儿不尊重“非攻”名字。
争吵的墨者瞬间脸黑。
有人双手环胸,刻薄冷嘲:“一排几个?你脖子上的玩意儿还是人脑?一个箭锥都不易入土,更别说一排好几个!寻常人哪有这么大力气?有这个吃奶的劲儿,轮着锄头都能挖开一排的坑了,什么歪点子!”
做完这些还得一遍遍用钉耙之类的疏松土地,清理杂物,再慢慢将土层压实了。
倘若主公能成为钜子,同时又能认可这一层身份,假使日后,他们这些墨者无力为她开疆拓土,杀敌立威,但念在这一份香火情,墨者的处境也不会太差。这是私心,也是算计,北啾说出来的时候脸都臊红,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惭愧疚,主公已经宽恕过她,赦免她的以权谋私,可她却算计主公。
声音尖锐得破声,眼瞅着要撸袖子。
“一个农人想要做到这些,他们就需要不断更换手中农具,全部做下来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一年到头忙忙碌碌,碰上老天爷不给面子,一年心血付诸东流,唉。若是挖掘机能兼顾以上所有需求呢?尔等可知,农人能省多少力气和精力?多出来的时间,是不是能兼顾更多的田?一亩田养不活一个人,那么十亩、二十亩、三十亩呢?”
凭什么庶民盖房子就不能偷懒?
顾池道:“倒也不是不行……”
光是这一遭就让他萌生日后避着墨者走的念头了,五十六人的战斗力连主公都望尘莫及。特别是看似斯斯文文跟兔子一样的北啾,宛若一根混进萤火虫大军的蜡烛!
云元谋那厮知道吗?
如此卑鄙丑陋,主公如何不失望?
“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