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安地抓住了麟德贵君的衣襟,麟德贵君反手紧紧的回握住女子的手。
女帝看着这一幕,小心翼翼地将鱼盆放于书桌上,怒极反笑地说道:你们须知君,无戏言。
女子深情地与麟德贵君对望:此生不能与君同生,如今能与君一同死,也是我的福分。
两人旁若无人的执手对望,惹得女帝怒焰高涨,醋意横生,抬手想夺回麟德贵君的手。
麟德贵君却会错了意以为女帝要对女子不利,拔起床头的剑与女帝对起招来。措不及防女帝被麟德贵君的宝剑割伤了手腕,一串黄色的琥珀珠子从女帝的手中跌落。
女帝手上的鲜血一滴滴地掉在散落的琥珀珠子上,她绝望抬眸凝视着麟德贵君,狠厉地喊道:你如此护她,朕定不会让她苟活。
麟德贵君将女子牢牢地护于身后,漠视女帝的伤心欲绝。
女帝怒火攻心启手就攻,此时的她醋意冲昏了头,一心想伤害被自己心爱的人护于怀中的女子。
麟德贵君为护身后的女子只得与女帝过招,女帝长途跋涉,早已经精疲力竭,方才又被刺中一剑,知道自己已不是麟德贵君的对手。如今只余下自尊的女帝,无论如何再也不愿向麟德贵君示弱。连日的奔波加上失血不止,让女帝一阵阵眩晕,麟德贵君一横剑刺了过来。女帝看着眼前的人与剑,心中满是苦涩与疲惫,无力阻挡,闭上眼睛垂下手去。
麟德贵君发现女帝没有防备之时已然箭在弦上收不回了,锋利的宝剑刺进了女帝的心窝,血溅进了那雕花镀金的鱼盆里。
女帝垂首努力的瞪大双眸,双手支撑在书桌上,不愿倒在情人与情敌眼下。她看着自己的心头血一点点地滴进了盆里,就连盆里的鱼也变成了血红色,轻声低喃道:真丑。
麟德贵君不可思议的望着女帝,任他怎样也没想到,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女帝怎会连自己三招都接不下。
女帝抬眸望着麟德贵君痴痴一笑,那表情像一个献宝的孩童:看,我捉了你最爱吃的鱼,我自己动手捉的。
麟德贵君嘴唇蠕动,脚却如扎根一般不能移动。
女帝用桌子支撑着的身体晃了一晃,一双凤眸逐渐涣散,呐呐不休:是我强求了吗?是我让你失去自由了吗?我只是想对你好点,对你好点,我以为你最终会看见我的。我无奈地生于皇家,从小便失去了翱翔的资格,却还要你与我同受。是我强求了……是我强求了……我强求了……
女帝强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朝门外走去,她眸光呆滞,似是用尽了生机。
麟德贵君身后的女子却着了急:现在若是让她这样出去,她定不会让你我二人活命……
女帝听到此话,脚步轻浮极缓慢的转过身去,眉头微皱凤眸中出现一丝烦恼:也是,如若我死了,哥哥定会怪罪于你们。
女帝机械般的从怀中掏出帝后一直让她佩戴于身的灵药,默默吞下,闭目一会,再次睁开了眼眸时,精神恢复了不少。她轻笑着看了一眼,麟德贵君与那女子一直紧握的手,想保留最后的尊严,提起最后一口真气,纵身欲用轻功离去。
麟德贵君身后的女子却在此时射出了暗器。
女帝倒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倒地声。
一直怔愣出神的麟德贵君终是反应慢一步,怒声问女子:你在做甚?!
女子娇弱的眉目中似有委屈:若是让她出了此门,你我二人焉有活路?
女帝倒在血泊里,嘴角溢出了鲜血,她琉璃般透明的眸子满是悲绝,直直的望向麟德贵君,将手朝麟德贵君的方向伸过去,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我决计不会要害你的。我方才只是不想让哥哥知道……你,信我吗?的39
麟德贵君眼神复杂地凝视着地上的人,表情略有松动地朝前走了两步,却被身后的女子拉住。
麟德贵君猛然惊醒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女帝一直聪慧狡猾,岂能那么容易就受伤到奄奄一息?他硬声说道:你身有金丝天蚕衣,岂会那么容易就受伤。
女帝已无力回答麟德贵君的疑问,她眼神涣散神智不清,嘴里依然低喃着麟德贵君的名字。
麟德贵君有点怀疑地又前走两步。
便在此时,一黄纱锦袍人突然从天而降。
帝后察到琥珀手链断裂后寻到了此处,他脸色煞白地朝在血泊之中的女帝奔去。
麟德贵君本前进的两步,又退了回来,凝视着对面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