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禾瞧了他一眼,笑道:“当然是寻个家世清白,没有什么远大志向的,和我和和美美的过日子最好。”
裴谨远微微眯起眸子,如果说一开始她就不愿嫁给自己的,不过是利弊权衡,那他认,谁叫自己偏要她。可如今听着却有些不是滋味。
他感受着她的柔软,却是低哑地问道:“听说齐澈到陵州的第一天就来将军府?”
沈舒禾愣了一下,她都忘了这个人在陵州了,又看了这个男人的神情,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只得点点头。
裴谨远勾唇,随意般地问道:“给我说说,他来找你干什么?”
沈舒禾低哼一声:“跟你一样,好心的劝我早日回京城。”
裴谨远挑眉笑道:“就这样?”
沈舒禾在他腰上拧了下,没好气地道:“你还想怎么样,非得我与他说的每句话再复述一遍?”
裴瑾远唇角弧度渐深,语气很欠:“夫人若是愿意,我洗耳恭听。”
沈舒禾忽而便气不打一处来,他这老毛病又犯了,噗呲呲地道:“你那么想知道,去问他好了。”
裴瑾远扯下唇,俯首磨蹭着她细软的头发,低声道:“我这不是玩笑话么,怎么还急眼了,我还能不相信你?只是在想他来陵州还有什么其他目的。”
沈舒禾想想也是,如今的齐澈也同她一般有前世的记忆,而且他知道裴瑾远的很多事,若要对他下套,那真是防不胜防,自己得设法再见见齐澈,也该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对裴瑾远讲道:“你是我的夫君,我哪里能瞒你什么事儿呢,他真有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告知你。”
他忽然不想让她说了,说那些干什么呢,什么事儿不知道比知道好。
裴瑾远挑眉笑,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了,不说这事了,你给我说说你这一路上的事吧,还有带回来的那两个孩子。”
沈舒禾点头,便将一路上暗卫保护她的事捡重要的说了,重点讲了喜儿为了她去引开北夷军的事儿,还有虎子兄妹照顾自己的事。
其实便是沈舒禾简单一带而过,裴瑾远又哪里能听不出来呢,他的妻子本应该过着养尊处优,仆役成群的日子,而不是大着个肚子在这兵荒马乱地方四处奔波,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他不信鬼神,但仍向上天祈祷只要她活着就好,如今能活着回来,除了护着的暗卫和丫鬟,还有老天保佑,更是她性子坚韧,若是一般的女人,哭都哭死了。
沈舒禾轻叹口气:“受些罪算不得什么,好歹活着回来了呢,孩子也平安无事,只是喜儿,如今不知下落呢,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裴瑾远点头:“放心,我回头再派些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沈舒禾点了点头,又道:“虎子兄妹对我有恩,日后我想把他们留在府里。”
“这些都依你。”
久别重逢,夫妻二人又互相诉说爱意,末了只是静静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