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唇:“繁繁,放开我,这样我不舒服。”
对方非但不听,甚至还单手搂着他往上提了提,肖嘉映都快被勒吐了。
“好了,好了!”
“你信不信?”
“信信信。”
放开勒在腰上的手,身后的少年闷声:“肖嘉映我有话跟你说。”
“你说。”肖嘉映洗耳恭听。
静默半分钟。
“算了。”少年心海底针,他瞬间又气馁,“以后再说吧,等我能长时间不变回去再告诉你。”
下一秒它就被打回熊形。
“这么快?”
“哪,快,了。”
这对话听着脸热,肖嘉映觉得哪里不对,低垂着脸静静地站立,稳住自己心神。熊可能也知道刚才有点过火,一声不吭地杵在那里。
算了,一只熊哪能懂什么叫冒犯。
肖嘉映揉了揉太阳穴。
“到底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的脸有这么见不得人?”
熊一副懒得解释的语气:“你不就是想说我长得丑吗。”
“……这可是你自己的理解。”
熊云淡风轻地撇开脸,破天荒没回嘴。
肖嘉映感觉自己歪打正着了。搞不好,熊真的面目可怖。
不过话说回来,可怖能有多可怖?
刚认识的时候熊也是,自称是个可怕的怪物,可后来事实证明并非如此。现在它说自己长得可怕,究竟又是怎么一种可怕法,三只眼睛两个鼻子?或者嘴巴是用线缝起来的??
想着想着肖嘉映打了个冷战,熊已经回到客厅,开始捣鼓它带回来的行李。
“肖嘉映,晚上我要出去一趟。”
嗯?
“去干什么?”
它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纸条,拿手掌展开,上面写着一行地址。它漫不经心地说:“见个朋友。”
原来在裁缝店,熊遇见了同类。一只同样会说话的兔子,是女孩子,年龄跟他差不多。
听完原因,肖嘉映许久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并没有多么为熊开心。
但他还是说:“那很好啊。”
“嗯。”熊闷着点点头,“她说她是两年前变成兔子的,已经决定不变回人了。”
“为什么。”
它侧身踢了踢茶几腿:“我哪知道,我又不关心别人的事。”
“所以你今晚出门就是去找她?”
“她家有电脑。”
这回答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