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歆猝不及防,嘴里发出一声痛呼。
双臂被他从背后同时往后拉,还真有点痛。
“怎么样?爽吗?”
背后传来杨星宇的询问。
甄歆忍着差点飚出来的眼泪,嘴里倒吸着冷气,轻声说:“轻点!我是学音乐的,不是学舞蹈的,身体没那么软,你别把我拆散架了。”
杨星宇:“歌舞不分家嘛!我觉得你柔韧性还可以啊!”
说着,他放下她双臂,又开始给她按背。
甄歆只感觉他一下一下往前用力按,像是要把她按进沙发垫子里,饶是她清冷的性子,此时也不禁有些龇牙咧嘴,不断倒吸冷气,“你、你轻点!你和面呢?这么用力?”
杨星宇:“重了啊?这样呢?”
他减轻了点力道,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随着他最近几乎天天练拳,手劲已经比以前大了不少。
甄歆:“嘶,好一点了,再轻一点。”
“这样?”
杨星宇又减轻几分力道。
甄歆这才满意地嗯了声。
不知不觉中,她心里的那点郁闷,早就不翼而飞。
他似乎总能让她开心起来。
……
就在杨星宇给甄歆按摩的时候。
今天刚刚从派出所出来的易惟文,和老爹的秘书陈剑,坐在一家酒店的包厢里,一桌美酒佳肴。
已经洗过澡、剃过胡子的易惟文,皱眉坐在那里,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他心情很不好,那种压抑着没爆发出来的烦闷,似乎嫌自己的鼻子都碍事,看什么都透着不满。
陈剑脸上挂着笑容,在一旁给易惟文斟酒,一边斟酒一边笑吟吟地说:“阿文,董事长今天虽然没时间来陪你吃饭,但却特别交待我,让我来陪你,顺便好好开导你,你可别多想啊!你毕竟是董事长的长子,对吧?就凭这一点,董事长他就不可能真不关心你,要不然你想啊,这次你进了派出所,他会忙前忙后,这么快就把你从里面捞出来吗?你说是不是?”
易惟文随手又从纸巾盒里抽出两张纸,擤了擤鼻涕,这两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天气不冷,4月底的山水市已经越来越暖和,他却好像感冒了。
老是流鼻涕。
他将这归结于自己这几天不见天日,可能夜里不知什么时候着凉了的原故,并没有多想。
听完陈剑的话,易惟文随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放下酒杯后,就用筷子夹菜。
夹菜的时候,表情不爽地冷哼道:“真关心我?真关心我,我今天刚从里面放出来,他不让我回家吃饭?休息?让我继续住酒店?陈剑!你说这些话,你自己信吗?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陈剑瞥了眼易惟文手边堆积的一堆擦过鼻子的纸巾,忍着心里的恶心,努力保持着温和的笑容,“阿文,你也要理解董事长啊!你说,你跟他现在的妻子处不好,家里还有那么小的两个孩子,他能不照顾他现任妻子的心情吗?对不对?我觉得你作为儿子,应该多体谅体谅董事长,有些事他也难啊!他这个年纪了,能再成个家也不容易,对吧?”
“嗤……”
易惟文嗤笑一声,斜睨向陈剑,反问:“他这个年纪再成个家不容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就是把自己秘书肚子搞大,然后被秘书逼着奉子成婚嘛!陈剑!你现在也是他秘书,我觉得你要不是男的,你给他做这么长时间秘书,你肚子现在肯定也大了,甚至孩子都生出来了,你信吗?”
陈剑:“……”
忍住摸自己肚子的冲动,陈剑勉强保持着笑容,呵呵干笑两声,“阿文,你要这么说,我就没话说了,那我就先把董事长交待我转达的话,说给你听吧?”